于大海叹了口气,对自己得意忘形地失误表示惋惜后,用插科打诨地方式怼过去。
“你这话说的,一听就没文化。人家纪丫头是着名记者,专门采访有关领导和主要嘉宾,那是身在高处,属于不胜寒的境界,被保护对象。
“我是什么?我属于保卫人员,外围地干活,只能在大街上转悠,四处查看治安环境,再找找找有没有可疑对象什么的……亓老弟,昨晚夜餐的规格不低嘛,有鱼有肉,虽然二选一,还是很高级的,是不是?”
于大海心里清楚,简单几句玩笑话,是不可能打消对方质疑的,他干脆直接转移话题。
“高级?高级也是你的功劳。”
“怎么会成我的功劳?又不是我下令安排的。”
“不是你下令,胜似你下令啊。”
“是吗?这怎么……”
“是你于大队长成功地让嫌疑人投案自首,被抢赃物一件不少,最后完璧归赵,这可是神速结案。所以,领导们一高兴,平常八块钱的夜餐标准,立马涨到十二元,等于上调了百分之五十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不对?红烧鱼、把子肉、炸鸡腿,三选一。我选的红烧巴鱼块配米饭。”
“昨晚忙到几点?”
“我走的时候已经一点了,不过,刑侦他们还在忙着。”
“这个叫什么东的嫌疑人,是个学生吗?”
“海哥,昨晚你没见到嫌疑人?”亓军马上奇怪地看着于大海问道。
“我忙着和线人打交道,哪顾得上看他的模样?”
“劝降……”
“劝降工作,我是通过一位线人完成的……昨天,你不是还担心我的脾气吗?我这形象,啊,线人大着胆子说,你别吓着人家,说这个……邵……东是个小孩子,学生刚刚毕业,也怕我吓得对方不敢投案。”
“线人说得没错,嫌疑人是叫邵东,还差三个月满十八岁,属于未成年。”
“毒龄多长?”
“毒龄?”
“难道他没吸毒?”
“吸了,尿检呈阳性,不过,我感觉他刚染上毒品。”
听到亓军这么一说,于大海颇为惋惜地:“可惜一个好孩子,就这么糟蹋了,唉。”
“在办手续的时候,我做过简单问询,他的家庭环境不太好。”
“是啊,我听线人说他父亲不在了,母亲不务正业,目前正在服刑,但这些都不是他吸毒的理由。”
于大海把郭庆告诉的情况全说出来,是为了不让亓军再质疑自己。
“这当然……只是小孩子可怜,希望他能够吸取教训,在强制戒毒之后改过自新。”
“也许吧……怎么,已经确定让他强制戒毒?”
“未成年,又不是惯犯,我觉得应该是这个结果。海哥,我有点奇怪……”
“什么奇怪?”
亓军从抽屉里拿出于大海留给自己的纸条说:
“海哥,这是你给我留的纸条,说今天上午纪记者准备采访你,有关昨天嫌疑人投案自首地经过,我奇怪的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些情况?”
“我也有点奇怪。”于大海耸耸肩,说道。
“嫌疑人投案自首,发生在昨天半夜,今天一早记录提出采访你,我想,有没有可能是咱局里的人,为她提供情报?”
“现在的新闻媒体,都在搞现金奖励新闻线索的办法,谁知道是谁背后搞得小动作换点私房钱。不过,这种信息不涉及大局安全,我们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