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姑娘闻言,果然上套,她不屑的撇撇嘴。
放肆的狂笑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一帮腐儒!难道你们没听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还赎身?一个牙人!赎我出去给他当洗衣婆吗?”
费翔再也听不下去了。
“你、你、你以前不是盼着我为你赎身吗?难道都是假的?”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你风光之时不赎,现如今落魄了才来赎!你真是歹毒!这是诓我跳火坑啊!老娘可不蠢!”
“当初不是我银子不够嘛!”费翔下意识解释道。
“诓鬼去吧!
种县令的心腹幕僚能缺银钱?真是可笑!当初没有,现如今落魄了反倒又有了?”
这娘们逻辑思维能力还挺强!顿时将费粑粑问了个哑口无言。
费翔真想说,现如今我也没有钱替你赎身,先前的话都是逗你玩的!
可是,多么痛苦的领悟啊!使他连气气这娘们的心情都没有了。
周文,见费翔终于看清楚了这娘们的真面目。
目的也达到了,便王八之气侧漏,大声道:“浅薄的娘们!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莫欺少年穷!”
说罢,转身叫一声失魂落魄的费翔。
“费郎君咱们走!”
接着,便当先大步流星出了雅阁,只留下果儿姑娘呆愣当场。
费翔闻言,感激的看了周文一眼,紧随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快活楼。
有人说人生有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抗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
此言不假,周文与费翔一起逛了一回窑子之后,感情瞬间升华。
为了安慰这货受伤的小心灵,两人又去酒楼喝了个浑天黑地。
酒后吐真言,费翔将他的悲催经历全都倾吐了出来。
这下子,周文更加的清楚了他的为人,以及种县令的冤屈。
对面前这个不到三十岁的费翔,如此重情重义的一面,周文深深佩服。
这种事情,往往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真正要做到他这一步,真心不易。
于是,周文也就不再遮掩,索性向他表明了身份。
费翔一听,面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竟然是钦差大臣麾下从七品互市署令,当即肃然起敬。
继而,马上离坐跪地叩首,迭声请求相救种县令。
周文赶紧搀扶,并温言安慰。
此后几日,两人一番谋划之后,夜探瓜州大牢,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种元的口供。
这个夜探,当然不是指高来高去、飞檐走壁。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种元虽然已经被打成了死囚,但是以费翔同牢头狱卒们的旧交情,只要有银钱开道,还怕见不到人吗?
沙州县乃是瓜州附郭县,县衙与刺史府同城。
常言道:“前世不修,知县附郭”,其中心酸只有种县令自知呀!
这么多官员联合起来整治他,他自然也是准备过反击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进士出身的种县令?
只是最终,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斗不过群狼!没有靠山的种县令被干趴下了!
不过嘛!黑材料倒是现成的!求告无门的种县令,将这些东西当成了救命稻草,一直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谁曾想,这回还真派上了用场。
周文有了费翔帮助,自然能获得种元信任。
当他拿到瓜州一众官员的犯罪证据之后,立即上呈钦命边贸总管李白。
于是,杀猴骇鸡大戏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