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掌监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织染、掌冶二署,怎么就成了本官分管的了呢?你才是少府监正印主官好不好?本官与监中诸官员,一惯可都是以您马首是瞻的啊!”
卢掌监心中发苦,可是有些话,又不敢摆到台面上来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吴少监仗着有武惠妃撑腰,平日里何曾将他这个掌监放在眼里?
少府监中,上到掌监,下至吏员,谁不给他几份薄面?
事到如今,他却说什么马首是瞻!是瞻个屁呀!
可是,这些东西说的清楚吗?
这就相当于后世,某些官二代二世祖开公司办工厂一样,自己不做法人,只当幕后大老板,事发之后自然有人顶缸。
李隆基也觉得这个卢掌监,一点儿担当也没有,少府监没管好,出事了竟然推卸责任,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卢家坡!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这个掌监之职,卸任吧!另外!御史台、大理寺,着你二部速速审理织染、掌冶二署贪墨一案,切勿漏网一人!”
李隆基,当即就撸掉了卢家坡的少府掌监之职,看样子,若是他屁股不干净,估计还得倒霉。
狗日的吴少监,此番反而逃过一劫。
有个能与皇帝在一起愉快玩耍的妹子,果然好处多多呀!
这个时候,气喘吁吁的监察度支使,被一名内宦领上了殿来。
满头雾水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诚惶诚恐之下,上来就大礼参拜,似乎是想通过自己端正的态度,博得皇帝陛下的一丝好感。
“咣咣咣”,以头触地之声响彻大殿。
诶!这不是刚刚吴少监蛋碎一地的声音吗?这个!到底是头呢?还是蛋呢?
嘿嘿!甭管了!就当这货的头,就是吴少监的蛋吧!
“微臣监察度支使魏晨刚,叩见陛下!”
李隆基终于想起了,还有监察度支署这茬。
“哼!你这个监察度支使当得好啊!听说昨日你衙中属官全都跑光了啊!嗯?”
“回、回、回禀陛下!昨日我度支署中除了周文、周立二位典事告假之外,并无其它官员擅离职守。”
这回轮到李隆基懵逼了!
他知道,面前这位监察度支使,即便是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当面欺君。
吴少监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即又记吃不记打的跳出来质问了。
“大胆!你竟敢虚言欺君!看见了没?本官脸上的伤,就是你手下之人打的!你休想抵赖!”
见了吴少监这副模样,刚刚才平息了心头惊涛骇浪的王少监,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又揪紧了。
监中的这个惹祸精,他实在是怕了。
前番他跳出来,是卢掌监倒霉。
这回又好死不死的跳出来,会是谁跟着倒霉呢?
王少监,一边心惊肉跳的暗暗祈求诸天神佛保佑,一边咬牙切齿的冷眼旁观。
这个监察度支使,被疯狗似的吴少监君前这般质问,想反驳吧!又不敢造次,只能在心中默默问候其祖宗十八代。
李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郎声道:“吴少监,这个问题还是由本官来给你解惑吧!打你的人乃是郭子仪、仆固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