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这是官场通病,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嘛!
正当李白患得患失之际,脸庞尚且肿着的吴少监,终于按耐不住,动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这才隔了一夜,都嫌晚啊!
“启奏陛下!臣少府少监吴继凡有本要奏!微臣参监察度支使御下不严之罪!昨日,他度支署中十几名属官,尚未放衙便跑到我少府监织染、掌冶二署捣乱,微臣出面制止,却、却被他们当众殴打!请陛下为微臣主持公道啊!”
吴少监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竟然女人似的嘤嘤啜泣起来。
那副凄惨的模样,就像是被恶棍夺走了贞操的无辜少女一般。
这货!也真够滑头的!
他不直接炮轰李白,而是迂回到监察度支署,无非就是想要先将李白爪牙拔掉。
也许他觉得,你不是有权利查账吗?我挑不成礼,我找你身边那些狐朋狗友的事总行吧?谁让他们上班期间干私活呢?惩治了他们,看以后还有谁头脑发热跟你混?等你成了孤家寡人以后,慢慢收拾你!
李隆基认得,他是自己爱妃的表兄。
再一看,又确实是被人给揍成了猪头。
这个主,还真得给他做。
否则,惹得爱妃不悦,届时,“啪啪啪”都成问题啊!
“噢!竟有这等事?监察度支署很闲吗?应卯期间跑到少府监撒野!岂有此理!”
李隆基龙颜大怒,当即就命人前去召监察度支使马明上殿。
监察度支使乃是正七品上的官阶,故而无缘常参。
李白一看,这货玩的是迂回战术呀!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出班应战。
毕竟此事因他而起,若是不出面,确实说不过去。
“启奏陛下!吴少监被打一事,另有隐情,臣少府监丞李白斗胆陈情,请陛下应允!”
李隆基见李白又跳出来了,似乎此事还不简单,便强自按耐下愠怒,威严无比的说道:“讲!”
李白快速组织了一番语言,不紧不慢道:“启禀圣上!打吴少监之人并非监察度支署的人。”
李隆基还未答话,吴少监先炸了。
“想狡辩吗?昨日那帮人,本少监已经找人求证过了,他们统统皆是监察度支署中官员!”
李白看白痴一样,瞥一眼吴少监,并不理会于他,只是垂首等待皇帝发问。
李隆基,尽管对吴少监的插言很是不满,可是看在武惠妃面子上,还是并未怪罪于他。
“李爱卿!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呃!回禀陛下!此事说来话长,容微臣慢慢道来!”
李白,还真怕李隆基这个性急渴心急,故而事先声明。
“昨日,微臣清查织染、掌冶二署账目,从中发现了许多纰漏!”
卢掌监闻言,登时就感觉到了不妙。
可是事以至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暗骂吴少监这个蠢货,引火烧身。
吴少监却是打死也不信,李白仅仅只用一天就能弄明白他整的那些猫腻。
只当李白是胡吹大气,装大尾巴狼。
故而,他此时一点也不怕,竟然好整以暇的看起了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