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染署令一指不远处的郭子仪,以及正在忙忙碌碌翻阅账本的周文等人,不忿的质问李白。
李白轻蔑的扫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混账东西!未搞清楚状况,你瞎哔哔啥?这几位,此行并不代表监察度支署。本官上任不久,身边正缺少合用的人手,临时给本官帮个忙而以嘛!要什么圣上谕令?”
“临时襄助?少府监的内部事务,有外人插手总归是不合规矩!”
潘勃愣憎片刻之后,仍旧不依不挠。
李白,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不开眼的再啰嗦了。
“外人插手?哼哼!甭管外人、内人了!此番你就自求多福吧!若是你潘署令的屁股不干净,你的主子恐怕也救不了你!”
李白这杀意凛然的一句话,登时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就把潘勃惊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人家都出手了!我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逞口舌之快?这个李监丞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指要害,端的是狠辣无比啊!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去找吴少监了!恐怕只有他,才能收拾得了这个不循常例的李监丞啊!”
潘勃心中计议已定,便打算立即到吴少监那里去搬救兵。
李白见他返身欲走,哪里会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潘署令!哪里去?本监丞尚有甚多不明之处需要随时问询于你!这账目核查完毕之前,你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吧!”
随着李白的话音落下,郭子仪一挥手,两名壮汉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潘勃保护了起来。
“李监丞?你这到底是何意?本官又非案犯?你意欲何为?”
潘勃急了,意识到了事情严重的他,跳着脚喝问。
李白并不答话,只是郑重其事的吩咐道:“将织染署给本官守好了,账目未查清之前,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
众武官轰然应喏。
潘勃至此才明白,他一直都沾沾自喜的,捏到了软柿子心理,是多么的可笑。
这特么哪里是软柿子嘛!妥妥的超大号马蜂窝好不好?
事已至此,他只能祈求主子吴少监能够未卜先知,赶紧派十万天兵前来解救。
可是很显然,吴少监与他之间,并没有牛逼到爆吊炸天的人兽心灵感应。
直到日落西山之时,李白终于收集齐了,足够杀掉织染署令潘勃这只鸡的证据。
时间紧迫,李白也无暇再顾忌织染署众人了,马不停蹄的又杀向了掌冶署。
此时早已放衙,掌冶署中仅余一名典事值衙,见李监丞气势汹汹杀来,哪里敢有丝毫拂逆?
不但麻溜的打开了署中典簿厅,而且还贴心的令人抱出账册,点起灯火供他们核查。
当然了,这是今日织染署封锁的好,消息尚未向外泄露的缘故。
此时此刻,就连卢掌监、吴少监都不知道李白整出来的这一出,何况掌冶署中的一名小小典事呢?
他官职低微,一惯奉行的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只要是上官的吩咐,从来不打折扣。
端的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同志啊!
正当李白带一帮人在掌冶署中挑灯夜战之时,吴少监终于得知了,李大监丞整出来的这次捅菊花大行动。
得知李白,已经不声不响的扫荡完了他的领地织染署,此时正在祸害他的又一领地掌冶署之后,吴大少监真是,菊花残满地伤啊!
“打狗还得看主人吧!一个过了气的公主男宠而以嘛!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连打我两条好狗?”
这特么是红果果的打脸啊!啪啪啪呀!有木有?
吴少监怒了!
“么的!老子的妹子,那可是皇帝陛下最得宠的妃子!整日里和皇帝一起“啪啪啪”!李白那个狗日的忒不开眼!也不打听打听,竟然敢“啪啪啪”我的脸?真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