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以为受了挫折。被送入牢房后会出来。
等到出来,他便会迎娶她,届时也是一场缘分。
可那是噩运吗?
在黑暗的牢房里,他没能等来贤文王府的救援。
等来的是个魔鬼的蹂躏,他疼的受不了的尖叫!
他如今只是个废人了。
面对着身边这些生得不错的小丫鬟,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他恨恨的说道。
“母亲呢?母亲去了哪里?”
他不能下床移动,旁人噤若寒蝉,什么也不敢说。
贤文王妃在干什么?
正跪在贤文王太妃面前战战兢兢。
“母亲可有什么主意?眼下只听说圣人派了淮阴公主前来处理此事,圣人大约是真的动怒了,这桩婚事无论如何是保不住了,现如下我们究竟该怎么办呀?母亲,求您快拿个主意吧!”
眼前的贤文王妃刘氏郁结不已的低着头,一脸哀求之色。
她何曾想过会有今天的局面?
她嫁给贤文王将近二十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对于贤文王的母亲太妃也是十分恭敬有礼的。
唯一的遗憾是,贤文王从头至尾对自己都是不感兴趣的。所以她只能够依靠把持住这贤文王府的管家权才能立足。
贤文王风流不已,有许多姬妾,但是都被她给控制住了,贤文王没有旁的子嗣,只有长黎一个嫡子。
可是如今长黎这般模样。
她多年打算也就付之一炬了。
贤文王太妃谢氏不过极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手里摩挲着念珠。
“淮阴公主?不过是个年不到二十的娘子,你就怕了?”
她不紧不慢的模样让贤文王妃眼神一亮。
“母亲,淮阴公主可是长云侯夫人,那长云侯如今可是在城外呐!”
她转瞬间又有些疑问的问道。
“上次请了长云侯过来,是个年轻有为的郎君,同是皇族后脉,难不成长云侯不需要咱们贤文王府的支持,偏向个无人庇护的公主?”
谢氏丝毫都不在乎这长乐公主的身份。
“自古以来就没有圣旨更改的,既然已经被赐婚为我贤文王府的世子妃,无论长黎如何,都要嫁过来,绝无更改的可能。”
她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然后微微笑了笑。
贤文王妃只感觉冷风灌过身体,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下。
她告退后,匆匆走了出去,这才听到长黎派人来喊她,皱了皱眉头,究竟还是去了。
见到刘氏匆匆走了,谢氏阴测测一笑。
“贤文王世子长黎,是永远都会在的。”
一旁的侍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连忙问道。“怎么了?太妃?”
她却什么也没说了,只是默默的不说话了。
婢女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北风初起,乍云开。
长乐站在高处,只觉得不甚寒冷。
她很想念有个人,可是大约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公主,今日还要去崇圣寺呢?”
她过头,拢了拢斗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