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禹原本有些惊诧于对方的主动,可没想到她居然笑着开口道。
“我饿了。”
原本上旖旎的场景不过是刹那间被打破。
长云侯长禹可是半点方法都没有了。
但是看着她今日这般盛装打扮,美丽容色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多了一份心动。
原本文嬷嬷还在担心小年轻二人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没想到最后长禹灰着一张脸出来。
“给夫人准备餐点,都一天半没吃东西了。”
文嬷嬷才和抱月,抱琴进来替南惊鸿收拾了。
南惊鸿去掉凤冠霞帔,沐浴更衣,然后便和长禹一起用餐。
长禹已然出去应付了一阵子,和那些人匆匆的说了会儿话,又喝了些许的酒,此时有些微醺,但又害怕会让南惊鸿觉得不喜,正在那尝试着怎么才能把酒气去掉一些。
可这时南惊鸿收拾好,换了一身红色的寝衣,温暖的烛光下,她步步生莲一般的走来,柔顺如同黑色绸缎的长发披拂在身上。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抿嘴笑道。
明眸顾盼,眉眼如画。
她是南惊鸿,是他长禹的妻。
皓腕如明玉,鬓云欲度悱恻雪,宛转蛾眉似远山。
她朝着他走来的时候。
好像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他第一次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朝着自己步步生莲的走来。
也许回忆总是充满着痛苦和不堪。也许前世今生无数次的分别和分离,都让人心痛难过。
从今以后他们夫妻一体。
绝不会再分离。
南惊鸿觉得有一点一点的火焰正仿佛在焚烧着自己的脸和心脏。
眼前的这个人是她未来的夫君。
是她南惊鸿这一辈子唯一的同伴。
但愿君心似我心,常青青,永不分离。
他上前便把南惊鸿搂在了怀里,便捉着她的唇下去,文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的面红耳赤的连忙下去了。
湘华郡主忙着招呼众人离开,这喝合欢酒的机会是给小两口的。
南惊鸿并未有拒绝的举动,只是真的好害羞,忍不住把脸别的过去。
可是长禹却顺着她的额头亲吻而下,划过她的脸颊和那浅浅一笑的梨涡。
带着欢喜不已的心情,他有些雀跃的品尝那曾几何时遥不可及的美味。
仿佛是蛰伏在内心的妖孽,一次又一次的悱恻,一次又一次的青睐。
她是他心间的雪,是灵魂里的芬芳。
他贴过来的时候,起初不是炙热,而像是初雪掠过脸颊,冰凉凉的。
清清如竹的那种气息扑面而来,是属于他的气息。
他好像忽然改了性子,身后是清灵夜色和迷惘的月,眼前是红花烛火的亮光碎影,弯着身子把她拢在了阴影里。
他笑,然后抱起她顺手关了窗,便把她抵在窗子上,心里如同猫儿在痒,滚烫的脸颊刹那间勾的他神魂不舍。
南惊鸿望着他眼瞳里眉眼弯弯的自己,竟有些觉得口渴,不由自主的舔唇。
“我我们还未饮洞房花烛的酒呢?”
长禹缓缓地眨了眨自己的眼,长长的睫羽仿佛在眼底投下的暗影,眼神却亮得惊人,倾身开始追逐小娘子的红唇。
她忽然娇笑的躲开,他扑了一个空,仍旧把她拦在怀里,一只手撑在她的上方,拨走了她细碎的发,露出她一张洁白无瑕,眉目多情的脸来。看着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南惊鸿。
“便先喝酒又如何?”
她垂睫,低头看着他中衣上的花纹仿佛因为洗涤过多而有些柔和,咬着唇楚楚可怜的,“夫君这衣裳好似多年未换?”
他听了心里一喜,凝视着南惊鸿。“你再唤一声”
清凉的夜风透过窗缝进来,带着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低头从她的额头开始轻轻游动,游离在唇上摩挲。
彼此眼里只有对方的温柔,冰凉的唇,炙热的吻,猛烈的爱意和清新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的揽着他的脖子,想开口叫一声“夫君”,却被他趁机而入的捉住了她的唇,深深的带着些微醉意的亲吻。
熏熏然的彼此相对。
但愿天地长久,年年岁岁,他们都能如此花好月圆的在一起。
他亲吻她的唇,在舌尖呢喃道。
“我的娘子。”
好闻的气息是那样的让南惊鸿喜欢,沉醉,而不知归路,如同迷路的晚鹊,绕树三匝,有枝可依。
“阿禹,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
南惊鸿忽然有些羞怯,她想起了那日母亲走之前给自己的书上教给自己的夫妻之道。
自是人间风月事,任是多情,任是悱恻,任是你与我鸳鸯共枕眠,任是你我相拥在一起,如诗如画,似水流年。
她前生也曾有过和长禹的合欢。
只是那时人事不省,就算有记忆也多是不美好的记忆。
眼下她又嘟囔道。
“我怕疼。”
长禹才好像醒了过来。他抱着她到了桌上。
“知晓你害怕,不会在此时,我们还未饮过合欢酒。”
她边看着他亲自用金瓢舀了美酒。
他或许今日高兴的醉了,所以少年情态倒是不同往日。
他和她一人拿着金瓢,交互饮酒。
她喝了酒,脸上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我记得前世那个时候。你已经有那么大的岁数了,却好像还没有什么通房妾室,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他瞧着粉面桃花和桃花花蕊般的红唇,忍不住的潜伏上去,金瓢酒杯都被推倒在地上,她被他按在桌上,他还带着酒水的吻就冲向了她的檀口,那酒水夹杂着他的凛冽霸道一齐朝着她的口腔里弥漫而入。
猝不及防。
他的唇轻柔柔的落下,像是对待这世界最令人珍贵的宝物,像是倾尽所有的拥有。
夹杂着清冽酒气扑面而来是彼此的热烈和温柔。
这一刻爱意汹涌宛若红烛燃烧,花好月圆。
“惊鸿,我这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
蜿蜒小溪,潺潺流淌,风吹草香,狂蜂乱蝶。
他低头又从她的发心吻到她的下颌,游离在耳畔和项颈。
她忍不住身体瑟缩,“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