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禹,我收到消息说是姑母的墓地被人动过手脚,如今下了雨,棺材几乎都露在了外面”
蔺楚当时收到这个消息就有些惊骇,所以立刻就前来禀告长禹了。
长禹觉察出当初母亲的死因或许有缘由,可此时南岭为了把名声很坏的淮阴郡主嫁给长禹费尽心思,长禹决定暂且饶她一命。
“权当多了一条帮我办事的狗罢了!”
彼时少年脸上的戾气无可比拟,蔺楚为此感到了一股寒意滋生。
忽然想起来,姑母曾经就是长禹的逆鳞。
“此事我已经吩咐人去查了。”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对母亲的死始终心存疑虑。他想到那一日,南氏穿着一身孝服,头上戴着白色的簪花,看见他出现的时候面上的惧怕的颜色,嘴角忍不住绷紧,冷意乍然而开。而这件事隐隐约约已经有眉目了。
所以眼下他的声音是无比的淡漠的。眼角眉梢仿佛都透露出几分凛然。
“如今我回来,她腹中怀了孩子,再也拖不下去了,到时候我成了世子,她用不了多久就会狗急跳墙了。”
“长梦似乎还想着对二娘子下手”
他听到长梦的名字,手指下意识划过腰间的软剑,寒光冷冷的玉环折射出他的心思。
最坏的情况,就是要了南氏母女,连带着那块肉的命。
杀人,他何曾害怕过?
答案早就尘埃落定了。
刚才还在台上,风流倜傥的长四郎。
现如今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袍。看上去面色十分凌厉。
还戴了一个遮住眼睛的面具。
好在现在江州城中很多人都为了模仿当日的长将军凯旋归来时候的模样。
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此时正在糖葫芦面前犹豫不决的这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裳郎君。
居然就是他们心中的偶像。
卖糖葫芦的人有些不高兴。
“能不能麻烦您这位让开一点?”
“你知道我是谁吗?”
长禹有些骄傲的勾起了嘴唇,想要邪魅一笑。
可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卖糖葫芦的先生一点都不介意的开口。
“别介,甭管您是谁?赶紧往边上站一站,还等着别人来买我的糖葫芦呢。”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
“我可是将军。”
可没想到这位卖糖葫芦的先生指了指四周的这些郎君娘子们,各种人都戴着各色各样的面具。
“这位爷,你好生瞧着这些戴着面具的个个都是将军呢。”
这番话倒是把他堵得无话可说。这只能四周望了望。然后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
“这位先生啊,给我来五串糖葫芦吧。”
“五串,我不卖。”
卖糖葫芦的先生看起来更加的骄傲了。
按理说像这样有一两银子可是寻常百姓一个月的生活费了。眼前这人难道是传说中的视金钱如同粪土
长禹挠了挠脑袋问道。
“五串您不卖,那你卖几串?”
“待会儿会有一群小朋友过来的,他们每个人都会买一串,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如果您要买的话也按一串来买,只要两块钱就行了。”
这白胡子先生看上去倒有几分仙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