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过行走之间,刀锋闪过眼角,又有数人倒在地上,鲜血腥味浮在空气中,他却笑若佛莲。
他看着眼前的赵子卿,有些玩味的笑了笑。
“怎么?赵公子亲手毁了金陵王氏的嫡孙嫡孙女,这等豪情现如下跪在地上干什么?”
那人如同捻花而笑的佛祖,却让赵子卿恐惧不已,他见过暴虐的王嘉安,见过风流魔鬼的王宁知,见过杀人如麻的周卓越,可没见过眼前这样极致矛盾的人,他是魔鬼,又是天使,嗜血如狂,可又翻脸无情。
身后的人上前来,左右几刀剑。
赵子卿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像滩烂泥倒在地上。
像是一只死狗一般。
他倒在地上看着那人依旧是佛陀一番,他似乎目中还有悲悯。
“赵子卿今日沦落在此,虽是不幸,终究是死于长四爷这般英雄剑下,也算是一桩幸事,倒也无妨。”
他却仍然嘴硬。
“却不知道,王泪如何?”
是啊,赵子卿早就知道卓文泪,是王泪,不过那时已然动了心,便只好将错就错。
长禹依旧是笑,可眼底分明结了一层冰霜。
“死了。”
“死了,死了,倒也好。谁叫她也曾是我的女人?”
南君听了这话觉得好笑,早就怒不可遏。
“将死之人,废话良多!”
他上前来一脚踩了赵子卿的头。
赵子卿被踩到了泥泞里,却还是不死心的大笑道。
“好好好,好一个南大郎。终究妻妾为他人践踏!”
南君了断他的脖颈。
可下一刻,又是乍然大乱。
这身边围着的将近千人。
这是计谋。
蔺楚浑身冷汗,倒也还是长禹生的冷静。
“你带着南君,你们先退,我自有对策。”
蔺楚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了这话。“南君,我们走。”
南君也果断的抽身离开。
从数千人里破了口子。然后朝着外面突击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殷红的血液从手臂上飞溅而出。蔺楚挡住了利刃,南君吃了一惊,更是冲上去打了过去。
支离破碎的手臂,蔺楚却没有任何动容。
铅灰色的衣襟染了红了,南君几乎怒火攻心,胸口堵着鲜血,是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但是还是在逃跑。
逃,逃出去就有一线生机,就能反败而胜,如果不成功,主帅们覆没,大华威矣!
长禹则是温柔的看着他们离去,旋即,眼中如同摧毁一些正在焚烧的炙热火焰,令人觉得格外的不寒而栗。
冷血,暴虐,脸上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捂住了身上的伤口。
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
他手持双刃,几乎在侧身犯过的瞬间,收割了身边人的喉咙,沐浴在新鲜的鲜血里,即使身上被割了很多刀,却依旧是兴奋不已,崩裂的身体。
残阳如血,抵不过他身上的血。
大漠孤烟直,没有他的身体直。
长河落日圆,即便是死,也战的痛痛快快。
皮肉绽裂,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