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他人的姻缘。她笑,可是没想到长四郎抱着胳膊站到一边,看着小娘子笑的这般得意。
“莫非小娘子心中也有了意中人,是而对兰郎的看法很是赞同?”
南惊鸿似乎像是没看过长四郎一样,叉着腰绕着他转了一圈,“我瞧着几位哥哥们都坦坦荡荡的,却没想到咱们这儿还有一位风流胭脂美郎君。”
长四郎抱拳站立着,很是自得。像是对于南惊鸿的夸奖,丝毫都不感觉到害羞一样。
何兰和南君也笑嘻嘻的看着南惊鸿,他们知道南惊鸿可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夸人,势必是长四郎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小娘子羞恼了,现如下要好好整治一下这长四郎了。
南惊鸿原本就因为何兰的话几乎把心结解开了,她从前纠结着与长禹的相处,总觉得是敌对的双方,可偏偏屡次欠了他的人情,前世又知道他不知是何原因一直都在她身后护着她。
今生今世,便纵是万般纠结,也该就循着天命之所在,顺势而为。因势利导。
她该放下她心里的万般惆怅。
眼下她年纪也不大,兄长们都把她当做小妹妹看待,她也不必总是一副深沉的模样。
倒是这长四郎,这些日子吃了这样多的苦头,居然还想着招惹她。
小娘子便打趣道:“这般美郎君,容止如玉,怪不得,人人都说北亲王府长四郎是个风流出众的人物,江州高阁中的娘子们魂牵梦萦,脂粉堆里怎么也该出现这样一位神仙般的人物儿!”
长禹顿时面色就变了,原本还以为小娘子是在夸自己风姿出众,可没想到这张利刀子一样的嘴居然不放过自己,讥讽自己只知道和娘子们脂粉堆里呆着。
他还没来得及回嘴:“你”
就听南惊鸿笑着对何兰说:“兰表哥磊磊落落,是个英雄儿郎,不知道今年秋闱,可下场?还望与兄长守望相助。”
何兰看着二人斗气,却不想牵连自己,连连摆手道。“我哪里是个英雄儿郎,论文才,比不上四郎、檀郎,他们二人一出,冠盖江州,无人可敌,是同辈们的悲哀。”
南惊鸿娇嗔:长四郎冠盖江州?捧过书耶?
长禹抓紧了折扇。“南二娘出口成章?非我所愿。”
南惊鸿倒没想到会对上。“世说新语,四郎风迷胭脂,王玉郎三更,三元及第,鹿死谁手?”
长禹又对道:“今宵美景,二娘言有所意,何大郎慨叹良缘,洞房花烛,花落谁家?”
南惊鸿讽刺长禹只知道和娘子们在一起沾沾脂粉味,却不知道人家王家郎君暗地用工,为了三元及第。
又说南惊鸿咄咄逼人是因为婚嫁之事,小娘子思春,弄不好是恋慕何兰,被他的话所打动。
“四郎不知中自有黄金屋。”
南惊鸿讽刺长四郎被表面所吸引,却忘记了书中才有真正的知识,比富贵荣华更吸引人。
“二娘娇美过书里颜如玉。”
长四郎却笑南惊鸿容颜娇媚无瑕,比书中的知识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年少轻狂,不知十年寒窗苦。”
南惊鸿怪他年少轻狂,不知道人的辛苦。
“祖父在上,殷勤只为孝悌故。”
长禹说非自己所愿,是祖父的心愿。
南惊鸿气的拔腿就跑。提着裙裾后头骂道。“长禹,你个混蛋!”
何兰和南君早就捧腹大笑,看着小娘子落荒而逃,上一次迎亲的时候,一群郎君被小娘子说的哑口无言,要不是长四郎来了,时樾还指不定要留在时家,眼下可算是解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