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好似有趣,什么是诸葛亮斗群儒。”
长禹没想到还有菜叫这个。
可是眼前小娘子分明是这样的促狭,但是还是笑着问道。
“是啊,爆炒凤舌,可不是来了原料么?诸葛亮舌战群儒。”
苏凉月带着一种蛊惑的力量,可是这一刹那,她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道。
他倒是没想到她忽然会来这么一句,就为了讽刺自己油嘴滑舌的。
“阿馨果真是大才,只是不心疼禹身上的伤么?那时候小娘子看着我的伤,可是流了眼泪的。”
他挑起她的下巴,却不轻佻,“我这身上可是疼的很啊?”
南惊鸿便有些惊慌了,她何曾见过这种架势,伸手给他推了一下,又怕给他摔倒了,又扶住了他。
“您可好点走吧。”
“您扶着我吧。”长禹笑眯眯的说道。“反正之前你背都背了。抱也抱了。”
“你再胡说,我就不管你了。”南惊鸿娇嗔了他一眼。又扶着他慢慢的走着。“谁不知道如今太子府几位郡主对四郎心神皆是被吸引了,林家贵女更是心神驰往,也不谈王家何家都有娇女在阁,容止如玉长四郎,潘安之才长四郎,天皇贵胄长四郎,怎么就这番落魄?”
这一段话说的南惊鸿是痛快极了额,听得长禹却是颤颤的,他长禹自诩眼光手段都是极好的,可没想到情这一字,屡屡触犯禁忌,之前总是插手干预,以至于她觉得反感,眼下又因为这些闺阁少女拈酸吃醋,就让南惊鸿对自己敬而远之,心里顿时警醒,以后切切要保持距离,毕竟所爱者为南惊鸿也,余独爱者阿馨也。
“长禹对此深感抱歉,禹以后绝不会再有半分勾当。”
南惊鸿吃了一惊,不过随口调笑,这人怎么还当了真,她既然与他无缘,可没想过要断了他的姻缘。
她方才所说的人都是很适合他的,可不是这个意思。
她放开他的袖子,眉睫长长颤抖,摇头说道。“惊鸿不是这个意思,四郎切勿误会,娘子们都是金玉之姿,与四郎天和地造,惊鸿随意打趣,无意阻你们缘分。”
长禹有些黯然,看来虽然南惊鸿原谅了他此前意图谋划南园的心思,但是并没有接受他成为自己夫君的准备。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穷尽毕生来求妻。
长禹这边心里婉转三千,但是不经意间很快就到了园子里,那里南公正在作画,倒是邀请了几位赏画。
画上是远山隔着云雾,还有一艘小船。
南君称赞道。“祖父性情高洁,故这小船隐于山水之中。”
南颂笑着说:“祖父心怀宽阔,故山水天地都隐没与画中。”
长禹没有开口,大家只好都看着南惊鸿,南惊鸿素来都是见解独特的。
南惊鸿见着大家都看着自己,只好装作蹙眉想了想。“这可是难为我,哥哥姐姐说的难道不好吗?要说的话,那也是祖父想用小船行在大江中,或是因为祖父宁为大海之小鱼,不为湖之大虾。”
“是而,早就听说南二娘子胸中韬略不比男儿,今日孤一见,才觉得孤的太孙不及二娘子才情过人。孤的几个郡主更是相差过远。”
却原来是太子带着太孙和长乐郡主、明乐郡主前来致谢南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