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着那花枝真的朝着长四郎悠悠的飘了过去,都想看着一场好戏。
不过真是没品。
南惊鸿抬脚就想离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种想法很强烈,她起身离开,到了帘子之后,那里有一把“绿绮”,从前是司马相如的宝琴,但终究到了,南惊鸿手里。
林菀雪的花枝飞了过来,或者说是抛了过来,也得要看看,有没有愿意接过啊。
长四郎头也没有抬,那花枝诡异的落向了身旁的太孙,长四郎翻身而起,径自离开了。
长臻可不想沾花惹草,挥手一阵风又将花枝飘向了太子,太子可没什么功力,那花枝往酒杯里一插,溅的太子满脸的酒。
太子气的站了起来。
“儿臣告退。”
拂袖而去。
林菀雪的意图被一些人知道,嘲笑讥讽之声时不时响起,她气的双眼通红落泪,最终被太子妃派人带了下去。
长四郎去了殿外,行宫中处处都是长明宫灯,他略感孤寂,今日实际上不算是个好日子,他心里并不觉得喜悦,反而大病初愈后,后悔今生做的一些事情,以及没能护住母亲。
少年白皙如玉的脸上多了几分两拨,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带着妖异,凉薄的眼睛离映照着月色,全没有素日的慵懒从容,浑身都透露出孤寒的气息,自腰间摸出了玉箫。
他在想她,南惊鸿,生于富贵绫罗之家,长于荣华藁梁的家庭,自幼万般娇宠,自该配上世上举世无双的好男子。
昔日他赠送这个给南惊鸿,可是被小娘子退了回来,大约是不喜欢,或者是厌恶他吧。
他竟是不配。
绝色如玉的南颂上场,素手纤纤,正是准备画一幅图。
只是这图不是花开锦绣,不是富贵河山,而是战场。
琴声起,十面埋伏,箫声和,四面楚歌!
素手纤,花开战场,白菊落,闺中怨悲!
众人震惊。然后就看到南颂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