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瑢晕了过去了。长梦大惊失色,没想到沈漾瑢睡觉之前居然摆自己一道,实在是太过分了。她准备松手让沈漾瑢摔倒在地上丢脸,南惊鸿却不会用这种方式。
她立刻站起身扶起了摔下去的沈漾瑢,有些愧疚的朝着太子妃行礼。“都是惊鸿的不是,若不是惊鸿没管理好丫鬟以至于让她和家妹产生了冲突,否则也不会生出这种事情,扰乱了诸位的兴致。”
南颂也走上前来:“太子妃娘娘,是臣女没有带好妹妹,给您添麻烦了。”
这事情却原来是个闹剧。
太子妃也就就此揭过。出来的时候见太子和太师夫人相谈甚欢,对南惊鸿赞誉有加。而林氏却和何氏私下商量了,让何氏先带着漾瑢和惊鸿回去,林氏带着南颂继续在这里陪同着太子妃。何氏也明白,必须要把祸水带走,当下也应了。
只是看着漾瑢再没什么好颜色,若不是这搅和的祸根,自己能在赏花宴与家里姐妹们多聊聊天呢?哼,没用的玩意!
漾瑢自然只能在一破旧的马车里装着晕倒,身边侍候的丫鬟雅青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唯恐待会儿回去自己会被乱棍打死,她哪里知道三娘子一出门就闹出了这等不知羞的祸事,这在南园可是最令人不齿的事情。
南惊鸿坐在马车里,原本只觉得无所谓,她只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懒懒的看面前的香炉里冒出青烟,含霜自然不能同自己坐在一起了,想来此时,应该被人囚着送回南园吧!
一箭双雕,挺好。
风乍起,吹起这门帘,她恰好好处撞入了一双清亮的眼。
是他。
驱马而去,南惊鸿握着手上这玉笛,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敢情长禹驱马经过也就是为了把这玉笛送给自己。
谁家玉笛暗飞声,缱绻相思意。
漾瑢还在装睡着,何氏被扰了心情,当即直接和南太夫人时氏说道:“母亲,今日的事情儿媳不想多说,只是这丫头最好还是老实在家呆着。”虽则何氏并不是非常端庄淑女的样子,但是她也出自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良好的教养让她忍住了喷薄而出的怒火!
南太夫人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雅青,雅青跪在了地上。
瑟瑟发抖。
太夫人最是面慈心善的,却也最是严厉执行家法。
身为奴仆,若是护不住主子,那就是死罪。
“还不醒来吗?”
看着眼前躺在床榻之上的漾瑢,时氏沉声问道。
漾瑢还在装睡,只是身子却瑟瑟发抖起来。
“祖母?要不请府医过来瞧--”南惊鸿站出来恭敬地说了一句。却还没说完就被时氏厉声打断:“不必替她说情,来人,主子做错了事情,是下人服饰的不妥当,不加以制止,来人,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屋子里的人听了这句话都有些发抖起来。
那可是五十杖啊,若是打下来,莫说留下性命了,恐怕身子都会打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