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点头称是:“妹妹向来性傲,如今受了这番折辱,想来怒火攻心亦是大忌。”
南君连忙说道:“我这阿妹自小身子骨不太康健,时常请着食疗各种补法,烦请府医好歹开个方子。”
“老朽尽力,大郎君请放心。”
这时方九连忙进来。“女医请到了,女医请到了。”
那女医年岁已大,大汗淋漓,瞪了提着自己的小伙子方九好几眼。才被文嬷嬷带着进去。
南惊鸿睁开双眼,她趴在大抱枕上,实际上自昨夜上榻就是这般情景。
那女医着实吃了一惊,只见面前的少女面白如皓雪,嫩如玉瓷,那双眼黑白分明,眸子极亮,好像蒙着一层水雾,像是朦朦胧胧的照着远山黛水,就那样打量着来的女医。懒洋洋趴在那里却也有一种天然的矜贵气质。
南惊鸿什么话都没说,那女医解了身上的箱子,被怀风按着坐在了小矮几上。
“小……小娘子有什么吩咐?”
她心知也许是大家族里面的宅斗,她不小心牵扯其中,却有点畏畏缩缩。
这时抱琴抱来一盆子热水,请女医净了手,抱月又奉上香膏。
文嬷嬷净手,搽了香膏之后揭开了被子朝外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往上揭着。
那伤势简直可以用得上触目惊心来形容了,女医原以为不过一场戏,却没料想到这样重的伤势,小娘子居然一声不吭,半点动容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