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能够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余生,归根到底,那件事情,还是我们守护不利。”
一群人在孩童的最后方交谈、议论,他们谈起病秧娃,没有一个人露出嘲讽,有的只有同情与怜悯。
可这些对病秧娃来说,真正太微不足道了,自幼起,同龄的孩童能够空手举起大石,而他却是只能够摇摇欲坠的行走。
当别人开始狩猎,得到父母的称赞时,而他却是只能够一个人蹲在部落的村头,静静的痛哭。
在十万大山,上百成千个部落中,所有孩童,两岁便能够举起百斤巨石,三岁便能够独自一人狩猎,五岁举起千斤巨石不成问题。
而病秧娃,如今整整五岁了,却是只能够举起不到百斤的石块,这对他是一种打击,是在心灵中的创伤。
可以想象出病秧娃长大后将会是什么样子,但部落中的所有人都知道,病秧娃根本不可能长大,因为他的体内有暗疾,很难活下去。
“呜呜!”
古老的号角声再一次传来,病秧娃在人群中,显得是那么的柔弱,他简直比女孩子还要虚弱不少,单薄的身体,像是一阵风,便能够将其吹倒。
他的眸子圆溜溜的,有着不甘与委屈,雾蒙蒙的一片,有泪水在眼中打转,但他却是忍住了,没有将泪水流出来。
这个孩童,真正的很坚定,很倔强,当他听到众人嘲讽他的时候,他便会加快脚下的步伐,小脸涨的通红,憋着一大口气,一下子攀岩出数十个台阶。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大口的喘气,累的气喘吁吁,蹲下停歇一会,再一次上路,扛着肩上的尸骸,向上攀岩。
“真是个好孩子,上天真是不公啊!”有老者忍不住摸了一把泪水,他们看着病秧娃长大,深知这个孩子的习性。
“老天爷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却是要承担这么多痛苦,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曾”
“真希望他能够活下去,但他真的能够活下去吗?”
许多年龄较大的长者嘘嘘,在人群中叹息,他们知道,病秧娃的时间不多了,谁也不知道病秧娃能够活多久。
那个孩童,身体虚弱,双眸有种说不出的坚毅,他名为叶圣,未出生时,便被誉为一族之尊,有着了不得的称号,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于其身上。
在这无尽山脉,十万大山中,真的难以想象,一个还未出生,便被誉为一族之尊,是怎么样的一种荣耀,却又是如何的不平凡。
可上天终究是对这个未来的一族之尊,没有眷恋,像是将之抛弃了一般。这个孩童,在还未出生之时,便被在母亲的胎盘中,遭人暗算,未能成功凝聚伴生宝具。
“他的父母,都是有着大来历,都是大人物,若非一时遭劫,恐怕如今这个孩子,将会堪比幼年的族尊,将会在未来与诸天万族争锋。”有老者叹息,在人群中,嘘嘘叹道。
“不单单如此,我听闻,像他这种情况,倘若能够有机会服食彼岸之花,将会延续寿命,修复那破碎的伴生宝具。”有人想起了一段传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
“彼岸花!?那种东西,又怎么会真正的存在世间,这个孩子,多半将会真正死亡,根本不可能在未来有所成就。”
几位老者,面面相视,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并不希望被前方的一众人听到,这是一件秘闻,同样是他们这一族的耻辱。
况且,这一次攀登圣山,不单单只有他们一族,还有着其他百族乃至千族一同前往,这件事情,他们不愿意被外人得知。
山野中,群兽蛰伏,它们见到了这条以万人形成的人形长龙,各自选择了避开,因为在这万人中,有人真正很是凶悍,几乎是一只脚,便能够令这些猛兽噬血。
当然,也有猛兽坦然不惧,但却是不曾扑杀来,许多凶兽都有着些许灵智,知进退,自然不会前来找苦吃。
号角声传天,若欲撕裂苍穹,各种符号蒸腾,宝光冲天而起,由那手持牛角的老者催动,异常的璀璨,十分绚丽,几乎将这里映成仙境,若一处净土。
有古老的兽皮横空,排列成某种顺序,散发出无比耀眼的神光,上面布满了古老而又陈旧的器具,在那些器具中,盛满了各种流光溢彩的血液。
这是真正的珍血,是无尽山脉,十万大山之中,几乎所有种族一同祭出的珍血,十分难寻。
寻常,这种珍血,根本不会现与世间,因为这是各族的底蕴,亦是一族最为重要的辛秘,可如今封禅仪式到来,各族自然要拿出贵重的宝物,前来祭祀。
封禅,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在他们如今攀登的山峰,乃是一座圣山,曾多次有大国之帝王前来祭祀、举行封禅仪式。
不知道从何年间开始,这里便成为了每一个大国新帝登位所必要前来之所,也正是因为如此,十万大山中所有种族,都将会在封禅之时,举行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