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妖看到周言愿意跟它们交流，也松了口气。

“好，请跟我来。”

牛妖在前面领着路，周言在后面跟着。

这些妖族也跟了来。

一路，周言还看到不少正在耕田挑水的妖族。

看来这些妖族除了样貌，真的跟人类没有区别。

牛妖带着周言来到了一颗参天大树边，庄怀就葬在这里。

一个隆起的土堆，一个粗糙的墓碑，墓碑歪歪扭扭写着庄怀两个字。

“这个名字谁写的？”

周言对着牛妖问道。

牛妖犹豫着没有说话，妖群里跳出来一个狗族的小男孩。

“是我写的！庄进士几年前还在的时候教我的，我学了好久才学会这两个字，太难了！”

周言也没有避讳，摸了摸它的脑袋。

“很好，写得不错，庄进士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狗妖虽然不知道周言说得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很享受周言摸自己脑袋的感觉。

周言走到了庄怀的坟前，从袖里乾坤里拿出了一把刻刀。

然后在墓碑刻下了有教无类四个字。

起身之后，周言微微叹气。

可惜庄怀是兵家的，要是儒家的，他自己就能领悟有教无类。

就可以成为翰林，而不是文心破碎而死了。

思想的冲击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还是太过严重了。

周言在坟前感叹着。

却不知道在刻下有教无类四个字之后。

遮挡墓碑的参天大树被金色的文气洗礼，树落下片片树叶，落在那些年纪尚小的妖族身，然后化成一道才气融入了身体里。

这道才气在肚皮下方不停旋转，形成了一个丹田的形状。

这些小妖族好像懵懵懂懂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表达。

书落下了更多树叶，它们随着风往远处飘去。

希望的种子已经洒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果？

“有教无类。谈何容易，哎……”

虚空里，几道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几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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