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琬睡得很沉,午后的春光下照得她暖洋洋,而且在自己的厢房前隔廊上睡,她根本没有防备。
不,她是忘记了家中还有一位强当的表哥男人罢了,所以睡得很熟很沉。
梦中,她靠在冀郎的怀里,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挑动着,涓涓如流水的音乐从他们的指间划出。
“琬琬,你恨吗”
阵阵的腹痛伴着低沉粗砺的男声,楚向琬缓缓的摇动:“不恨,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我只可惜,我为他们创造的那些财富,喂了狗。”
“呵呵,果然是我的小琬儿,心就是这么善良。”
善良吗
楚向琬知道自己一生虽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可要说善良,她真配不上。
她不恨,这是真话,她只有悔!
她的身后虽然只是一个落迫的伯府,她的父亲虽然只是一个从四品的礼官,可她有一个宠她的亲娘,有一个让她可以骄傲自负的姨母淑妃娘娘。
正因为有她们在,她一生自负、张扬、随心所欲,而这一切的后果就是今日被人毒瞎眼、面临死亡的她。
想起母亲因她而死,楚向琬的心抽痛起来,痛得她张开了眼
“砰”的一声,楚向琬被眼前的大脸吓得摔下了躺椅。
“我有这么吓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