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担心吗?
开玩笑!
尹含若心里现在都恨死刘琰波了,恨不得一脚踹死他,踹死那个知道给自己惹事生非、一点进心都没有的臭男人。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在这被云雷的冷嘲热讽弄得哑口无言?
真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抓狂啊
心里几番挣扎后,尹含若选择了沉默是金,她绕过路,匆匆离去。
看着那个看去有点落荒而逃的靓丽背影,陆天豪和云雷相视一笑,跟了去。
拘留室里。
虽说仍然还戴着手铐,可一点也不影响刘琰波大吃大喝的操作和心情,他一口饭一口菜,时而再来口汤,吃得那是一个美滋滋。
潘羽衣看着他这副吃相,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横眉竖眼道“刘琰波,你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没心没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吃得下这么多?”
“潘大队长,请注意你的用词。”刘琰波手不停,嘴不歇。“我这不是没心没肺,是分得清轻重缓急。老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这世界还有天大的事吗?”
“再说了,我现在除了吃饭还能干啥?跪地喊冤叫屈还是悔恨撞墙?”刘琰波不以为然道:“有屁用吗?”
“吃吃吃,撑死你算了。”潘羽衣气嘟嘟道:“你这人真应该拉去关几年,到时候看你还贫不贫嘴。”
这臭不要脸的,老娘这还是落了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下场么?
“别吃了。”潘羽衣越想越来气,一把夺过刘琰波的筷子扔在一旁。“我问你,刚刚我让你打电话打了没有?“
“打什么电话?”刘琰波一边装傻充楞,一边偷偷摸摸地去捡筷子。“我一个普通老百姓,碰到这种事,除了指望着你潘大队长明察秋毫以外,还能指望谁去啊?”
砰、
潘羽衣把桌子拍得特响,大怒道:“刘琰波,你要是再贫,你信不信我把这饭全呼你脸去。”
刘琰波也是被潘羽衣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哆嗦,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筷子直接脱手掉地,他愣了两秒后,不由瘪嘴道:“潘大队长,我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啊。”
潘羽衣猛地起身,一手抄起饭盒作势要给刘琰波来一个迎面痛击。
“潘大队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刘琰波用手挡着脸,急忙又道:“我虽然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求救,但我大概知道是谁要整我了。”
“谁?”潘羽衣放下饭盒问道。
刘琰波慢慢放下手,脸的那一抹玩世不恭的无所谓也渐渐褪去,变得阴沉起来,只是他的语气又透露着些许无奈:“我要是说是陆天豪,你信吗?”
这一次,潘羽衣出的冷静道:“我信。”
关于尹含若和陆天豪曾经那一段在海市颇为轰动的恋情,也算是名门之后的潘羽衣也是有所耳闻。
“如果这次真是陆天豪在整你,刘琰波,听我一句劝,现在给你哥打个电话。”潘羽衣认真道:“除了他,没人帮得了你。”
白彬,一名华夏军人,一位三十岁的校,虽然他现在的级别并不高,但很有前途,也很受军方器重。
当初海市一把手说要彻查九爷的死因,为此还专门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可在查到九爷的死可能和刘琰波有关以后,整个案子的进度却戛然而止。
一把手不再过问,专案小组也变得空有其名。
为什么会这样?
据潘羽衣了解,是白彬给压下去的。
她不知道这位白校到底有多大能量,但潘羽衣知道,说压下九爷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这件事,与刘琰波交好的李副市长做不到。
现在,面对陆天豪代表的陆家,潘羽衣能想到可以把刘琰波从这完好无损地捞出去的人,除了白彬,她同样也想不到还能有谁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