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今早出门踩了狗屎？

凭什么？

刘琰波也很想知道。

“大姐，你到底是看我哪了？”刘琰波干脆起身，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还原地转了个圈，苦着脸道：“你说出来，我改还不成吗？”

扑哧

姬如烟笑着坐了回去，略微不满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刘琰波违心的摇摇头，不敢接话，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看来你也听说过不少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啊！”姬如烟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相信吗？”

刘琰波的确听说过不少，还听说过很多种不同的版本。

有人说她是女出道，靠着出卖肉

也有人说她是某位大人物的傀儡，只是一个敛财工具

但说的更多的是，她是海市前某位江湖大哥的私生女，有家仇要报。

这些版本唯一统一的是，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刘琰波不知道这些流言到底有多少真的，但他确信的是，添油加醋的水分一定更多。

可这些跟刘琰波有什么关系吗？

“我相不相信很重要吗？”刘琰波坐回到桌前，淡淡的说道：“你是大人物，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天水酒吧的老板，我是听过很多关于你的流言，但只是当卦随便听听，真也好，假也罢，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小人物要有小人物的觉悟，你们大人物的世界还轮不到我来操心是非真假。”

“你倒是一个很特别的小人物啊！”姬如烟抬手指着周围那些目光充满占有欲，躲躲闪闪偷瞄着她的男人，讥笑道：“至少不像他们一样。”

他们是什么样？

他们是姬如烟眼真正的小人物，他们在背后伤她、诋毁她。

男人伤诋毁一个自己强的男人，是因为羡慕嫉妒恨

男人伤诋毁一个自己强的女人，是因为得不到。

这是小人物们不甘平凡的心。

他们总认为跟别人差的只是一个机遇，却未曾想过他们在伤诋毁嚼舌根的时候，别人正在付出十陪、甚至百倍的努力去追逐那不平凡的梦想。

刘琰波明白姬如烟的意思，他相信跟他一样的小人物们也懂这些道理。

只是道理终归只是道理，不值钱的。

“既然你看不起小人物，又干嘛要盯我啊？”刘琰波提醒道：“你莫要忘了，我也只是个小人物。”

“我只是看不起痴心妄想的小人物而已！”姬如烟抿了一口酒，笑着问道：“既然你也是小人物，为什么不跟他们一样呢？”

一样？

想要得到你吗？

刘琰波摇摇头，点起一支烟后缓缓说道：“不是所有的癞蛤蟆都想吃天鹅肉的，起广阔无边的天空，臭水沟更值得我这个癞蛤蟆留恋，因为那里有家的温暖。”

刘琰波吐出一口浓烟，浓烟慢慢散开，若隐若现，他的双眸似乎也没了之前的明亮，声音也低了一分，透着些许无奈道：“白天鹅也许会带癞蛤蟆飞属于她的天空，可她绝不会跟着癞蛤蟆去臭水沟的。”

这大概是小人物的悲哀。

至少刘琰波是这么想的

韩飞燕，你应该找到属于你的天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