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波倒吸一口冷气,有些不岔:“你属狗的啊?”
尹含若咬完就后悔。一是这个举动太过亲密,让她心中羞涩不适二是咬得太狠,让她有些愧疚不安。
后悔归后悔,但嘴上是不能服软的,尹含若倒打一耙:“是你先欺负我的!”
手臂上两排整齐的牙印,很深,有些都出血了。
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
这是下死口啊!
刘琰波抬起手臂、露出牙印,委屈巴巴的说道:“你自己看,世界上有我这么欺负人的吗?自己欺负自己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尹含若有些心虚,连忙给自己打气道:“就是你先欺负我的!”
得!
女人果然是不讲理的生物。
刘琰波撇撇嘴,无力反驳。
车上有应急的医药箱,尹含若从中找出一瓶医用酒精和绷带,拉过刘琰波的手,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包扎的手法有些蹩脚,但贵在认真,刘琰波笑了笑,扭头看向车窗外。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亲吻尹含若的额头。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婚?”处理好伤口后,尹含若很认真的问道。
“因为你是一个麻烦的女人。”刘琰波收回手,身子慵懒地靠在车座上,淡淡的说道:“我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只想这样普普通通的活下去。但你却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注定要受到万众瞩目,你骨子里的骄傲也不允许你成为一个无所作为的普通女人。”
“通往功成名就的路很坎坷,你会受到很多的赞美和鼓励,但也会有许多的挫折和麻烦,而我恰好最怕的就是麻烦。”
尹含若有麻烦,现在有,以后还会有,别人可以不管不顾,但刘琰波是无法置身事外的,这一点,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婚姻里,男人要为女人遮风挡雨,这不是担当,是责任。
尹含若轻咬着嘴唇,几经挣扎,才意兴阑珊的说道:“那就离婚吧!”
说完,尹含若整个人瘫软在车座上。
一旦此时离婚,她所要面对的将会是来自柳、尹两家的怒火,她很怕,怕自己撑不住。
可强扭的瓜不甜,他毕竟不欠自己什么,没义务替自己撑起一片天。
思绪至此,尹含若鼻头一酸,有泪落下。
尹含若很要强,总是以最坚强的一面示人,她哭过,却没有在人前哭过。
在很多人眼里,她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从不妥协、永不服输,没有女人该有的柔弱,没有女人味。
可这一刻,在刘琰波面前,她任凭泪如雨下。
不是因为她对刘琰波有多深的感情。也不是因为她对刘琰波有多少怨念。
只是因为她很委屈。而刘琰波恰好是他名义上的丈夫。
一个受尽委屈的妻子,在自己丈夫面前肆无忌惮的泪流满面,宣泄自己的情绪。
这是她应有的权利,也是他该给的纵容。
刘琰波没有出声制止。
他安静的看着,默默地抽出几张纸巾,等待着尹含若哭累的那一刻。
“哭累了就擦把脸吧。”刘琰波微笑着,将纸巾递了过去。“婚大概是要离的,但那也是一年后的事了。”
尹含若伸手夺过纸巾,擦掉脸上的泪水,没好气的说道:“我不要你的可怜。”
刘琰波耸肩道:“那好,你现在就给我五百万,我立马把车开到民政局去。”作势就要发动车子。
“你想得美!”尹含若将擦过脸的纸巾扔到刘琰波身上,不满道:“去什么民政局?去公司。”
刘琰波一脸嫌弃的捡起已被揉成一团的纸巾,推门下车。
“你干什么去?”尹含若有些不解。
“我小学老师教的,不要随地乱扔垃圾。”刘琰波四处瞄了一眼,锁定垃圾桶的方位。
扑哧
尹含若笑出了声,水汪汪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