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语不是在赌气，她也没有赌气的资本。

她只是心里明白，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

一张协议被撕毁，也许紧接着来的，就是另一张。

那另一张，或许，更难还清。

“按照协议的内容，我只需要再陪先生半个月，协议就可以结束。”

她看着一脸阴沉的封辰默，面容平和。

过完这半个月，她就真的可以自由了。

封辰默盯着她没有半点犹豫的眼睛，只觉得说不出的烦躁。

“再给他玩半个月，你也不介意，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冷，冷得叫人冻彻心扉。

顾小语却没有半点退缩，已经安静看着他。

“顾小语，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就由着他来玩弄？”

他怒，虽然，先生也是他！但，这丫头不知道！

“封总，如果你帮我还清协议欠的钱，我是不是就可以彻底从你身边离开？”

这是顾小语认真思考了一晚上，得出来的结论。

她虽然不够聪明，但至少，不是蠢到完全看不清事实。

封总对她的身体感兴趣，那对她来说，和先生有什么区别？

封辰默竟因为她这句话，一时回答不上来。

又狠狠抽一口烟雾，将这根烟抽到底，他才看着顾小语，冷若冰霜的脸，更多了一层阴霾。

“跟我在一起，和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对你来说也没区别？”

这欠揍的女人，她敢说是试试看！

顾小语这次咬着唇，总算气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