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郦说的算是委婉的了,曹性看起来年纪轻轻,实际年龄更是只有二十,而士廞也是二十左右,让他不得不怀疑,曹性的女儿在哪,或者说你有适龄的女儿吗?
这个还真没有,曹性长子曹燕是中平二年春季所生,现在是中平四年冬,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了。
鲍三娘倒是怀孕有数月了,很可能在年关的时候生,但是男是女,谁也不知道。
曹性常年在外作战,就算带家眷,也是安置在就近的城中,不可能真正的随军,因此妾有四位,还有一位未完婚的妻子黄月英,但真正能好好抽空耕耘的机会不多。
士廞不得不怀疑,倒是老谋深算的士赐没有说什么,一旁莫不发声,一副认命了,捏着鼻子配合的做派。
“曹将军,老朽年迈,有些疲惫了,刚才打扰将军了,就先行告辞了!”
士赐拱拱手,扬长而去,苍老的背影,更加佝偻了几分,好似被忽然被重力压驼了背一般。
“祖父!”
士廞喊了一声,士赐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了牛车,一直是他骄傲的长孙,第一次被他如此冷淡。
士廞茫然的看向曹性,又看向刚刚一句话,造成现在这局面的皇甫郦:“还望皇甫揭阳教我!”
皇甫郦摇摇头:“廞郎,主公没有女儿,但主公族中适龄的女子很多!”
点到为止的一句话,让本就不笨,只是缺少一些经验的士廞,瞬间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才想起,这种情况在士族豪强之中太常见了。
没有女儿,可以从家族之中选一个合适的,过继过来,认个女儿。
来到士姓家坞堡的时候,20万曹军,将坞堡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也得密不透风,一只蚊子都休想未经过曹性允许,而通过。
士赐家族被吓得不轻,就算对方一直声称自己人,也不躲在坞堡之中,不敢出来,连地都不种了。
想想也是,如果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口上做说的再好听,该害怕的还是害怕。
曹性带着虎豹义从,住进了坞堡,士赐客客气气的请他住进了最好的宅院,而士家坞堡,最好的宅院除了他这个家主,也没其他地方了。
平时士赐就喜欢儿孙常伴身边,特别是最近身体不好,更是恨不得所有儿孙都守着他。
曹性住了进来,总得腾地方吧,于是乎住在这里的士赐子孙都忙碌了起来。
曹性以搭把手的名义,非得前去帮忙,整个家族都拿捏在他的手里,士赐不敢太过违逆,只能从了。
不出意外,惹出时段来了。
士赐的宅院之中,曹性死死的盯着一旁的一位年轻少女,口中一个劲的嘀咕: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风卷蒲萄带,日照石榴裙。
自有狂夫在,空持劳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