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面五千,举盾扛梯,齐攻樊城。
官军自南方而来,陈应作为主将,主动挑起大任,带着部曲,守卫着当其冲的南门,郭石作为副将,以其部曲,守卫其次的东门。
理论上最容易防守的北门,陈应十分照顾的安排给了,统领一万青壮的山越将领把守。
官军攻城,三面防守的叛军将领,先是弓箭远射,之后檑木、滚石,下砸,有序的进行防守。
战力不强的以屯兵为主的官军,攻击力度薄弱,有些只是刚到城脚,几个檑木下去,死伤了几位官军,指挥官的官军将领,仿佛被吓到了一般,立马命令撤军。
一次次的被打退,显得游刃有余,叛军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气氛。
这种不痛不痒的功城,持续了一整天,双方伤亡都不大,却累了个够呛,还好樊城周长有限,城上城下,摆下三万大军作战已是极限,这使得守将可以将青壮叛军分成两波,轮流休息。
夜里,曹性同样使出了疲劳战术,共起了二十余次夜袭,不到五个时辰的黑夜,平均每个时辰都有四五次,而且每次夜袭间隙时间都不固定。
叛军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官军却神色如常,一天一夜的攻城,二十万官军,不过轮完了两圈,从出到撤退,连一个时辰都没有。
拂晓时期,天刚蒙蒙亮,还起了些小雾,让能见度降到了五百步左右。
讨伐叛军的官军大营,外披普通战衣,背负着一把强弓的曹性,立于诸文武前面的主位,左丰、蹇硕坐于前列,与曹性平齐。
堂下文武如往常一样分立左右,非同寻常的是,箭术一样顶级的马忠以及箭术一流的鲍隆、秦琪,三人都外披上了普通的士卒战袍。
曹性和马鲍秦三人,虽外穿士卒战袍,但里面却穿着铁甲,像曹性,鱼鳞甲、锁子甲、蚕丝布甲,一样不少。
“黄龙先生乃千金之躯,何必亲自上阵?”领军从桂阳郡而来的赵芝劝道。
不管对方是真的担心自己,还是怕自己有失最后浈阳大乱,让刚刚拥有每年一次的孝廉名额受影响,该有的表面功夫不能少。
曹性微笑着回答:
“有劳府君挂心,某这次去会会故人,不会有事的,一会就回来!”
赵芝落座,赖恭又站了起来,保持着当初郡治郴县的称呼:“曹贤弟,陈郭二人着实可恨,莫若命水师封锁樊城西面水门,休要两人跑了!”
曹性看了看外面天色,站起了身:“赖兄,困兽犹斗,四面围城只会让更多的将士付出生命!”
“可赵慈一天不灭”赖恭还要继续理论。
曹性挥挥手:“天时不能错过,有什么回来再谈!”
赖恭拉着脸看着曹性离开,长长的叹了口气。
坐在前列,如同神像的蹇硕,此刻露出了一丝笑意。
出了辕门,鲍隆、秦琪按计划与其分开,马忠随行曹性来到南门。
“见过阿翁!五千攻城混编军已经集合完毕,时刻可以起进攻!”
负责领军进攻的曹真,带着麾下部将前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