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汉江中上游,水中央坐落着一个几平方公里的沙洲,四面环水,洲上还开垦着田地,种着果树。
洲的中央是一个围着篱笆的茅草屋,屋外种着菊花,正在这秋天的季节里绽放着,淡淡的菊花香味覆盖着这个不大的地方。
茅草屋正趴着一条灰色的土狗,此时正警惕的看着屋内的不之客,黄月英站在旁边,安抚着灰狗,同时伸着耳朵听着里面的人说话。
张机在给周朝深化处理伤口。
“曹龙将!多谢你搭救小女!”黄承彦脸色蜡黄,走路摇摇晃晃,拱手就要鞠躬。
怎么说你也是创造出水镜、卧龙、凤雏的三个名号的人,我怎么敢受你的礼。
曹性生怕他一个鞠躬就倒在地上,连忙把他扶住,不让其行礼:“学生不过一孺子,怎能受黄先生如此大礼!救下月英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曹性救下他的独女,现在自己行礼感谢不成,黄承彦受之有愧,打量了下曹性,不再坚持行礼:“见曹龙将头只是随意的盘着,并未带冠,不知如今年芳多少?”
“刚刚过完十七没两个月!”
黄承彦面上有些惊讶,旁边的张机、周朝也是如此,当初初次见面,曹性就留下了白头翁汤,虽长相有些稚气未脱,但从他的言行举止,还有他那战绩,无不让人觉得他年龄不小。
曹性亲口说出自己才十七岁,完全过了三人的经验、感观。
“真是年轻有为!”黄承彦真挚的赞了一句,接着打听起来:“见龙将几人面色憔悴,怕不是专程为我这个老头而来吧!不知有何事?老夫有可否分担一二!”
自己的疲惫被看了出来,加上自己也着急回去,曹性不再拐弯抹角:“来见黄先生只是其一,另一个是学生军中出现了大量水土不服的现象,有千人有恙,且有百人高烧,麾下还有两员将领陷入了生命危险,闻听张先生在这,特来询问救治之法。”
听曹性这样说,屋外旁听的黄月英急了,又想帮曹性,又不想张机在自己父亲病重的时候离开他。
小脑瓜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仲景!既然曹龙将情况紧急,救人如救火,不如现在你就启程随他而去吧!”
黄承彦话音刚落,黄月英推门而入:“阿翁!你的身体还未恢复!张先生离开,那出个什么事情,月英该找谁?”
“阿丑!仲景开有药在此,我喝上几回就会好起来了!曹龙将那头才是紧要之事!”黄承彦好声安慰。
“阿翁!”深知黄承彦此次病的有多重的黄月英哪里肯依,急得眼泪汪汪。
在众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张机说出了一句正中曹性下怀的话来:“此处居于汉水上游,不如我等坐船顺流而下,即可以一起前去曹龙将军中救治病人,又可以减少劳累,让黄公一路上接受治疗。”
“妙!”曹性、黄月英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眼,黄月英破泣为笑。
这个提议,刚刚受了曹性大恩的黄承彦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