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烜正在对付一块牛筒骨里的骨髓,之前那投降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神盗门少年跪在袁烜脚下不断磕头。
来路不明的人袁烜可不敢要,就算再有什么特别也不能要,他觉得有伏威在身边就挺好。
“你是何处人,为何会被余子那个老变态抓了?”
“回公子,我叫葛通山,是荆州人士,前日夜里余老贼和公输大叔等几个人在商议怎么对付这里,恰巧我和父亲刚刚出坑撞见,那余子心狠手辣单场把我父亲杀了,本来他还想着杀我,但却不知为何在我身上一阵摸索,还说要收我做徒弟。
我怎么可能做杀父仇人的徒弟,所以试了两次逃跑都被他轻易抓了回去,这次他要来对付你们,他不放心我,于是就把我带来这里。”
“袁烜,这小子说的是实情,当时余子杀他父亲的时候我也在场!”
公输迁这是在做担保,这个孩子对于鸣盗门一定很重要,说不定留在身边关键时刻当个棋子还能保袁烜一命。
“那你和你父亲是什么工作,为何他们之前没有看到你们?”
如果是躲在暗处,那么怎么可能躲过几个武宗的探查,这是一个漏洞,袁烜看他会怎么圆。
“回公子的话,我家的祖上出过发丘中郎将,曾经是本朝太祖手下的头号干将。虽然祖上不知所踪,但这门家传的手艺却流传了下来。”
袁烜一头的黑线,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葛通山,能把盗墓这种缺德冒烟的行为当成一门家传的手艺这不奇怪,但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倒是很少见。要知道这个时代通常形容一个人品行不端的说法就是“踹寡妇门,挖绝户坟!”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先祖能在曹操手下做到发丘中郎将,而且还是头号干将,可见业务能力是顶尖的,凭着这一点把盗墓当成家族事业似乎也能理解。
这是一个人才,先不说适不适合练那个什么“鸡鸣”的功夫,就说他家的家传手艺,那必须精通阴阳五行,还要懂得土木工程,就连挖井打水这些都必须达到一定的水平才敢当成手艺传给后辈子孙。
来到这个时空,袁烜认识了许多人,但真正能称得上人才的却是不多,而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葛通山却算是一个歪才。
袁烜也不说话,他走到长桌上盛了一碗饭,又在上面铺满了肉块,最后还舀了一勺满满的肉汤浇在上面。
等袁烜把这碗油光发亮的饭食递到葛通山面前时,这小子傻不愣登的没有接,他以为袁烜就想这么打发他。
“少爷,我还会做很多事情,我会洗衣服。”
“傻小子你认为袁师弟还需要自己洗衣服吗?”
“我会做饭!”
“哈哈哈哈,袁师弟的庖厨之术天下无双,你给他切菜都不够格!”
“我会……”
葛通山外面是不敢出去了,这里面想要留下了他必须依附强者,这袁少爷似乎很有权势,再加上他又是自己的恩人,岂有不牢牢抱住大腿的道理。一时半会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是自己拿手的,急的抓耳挠腮。
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元和在葛通山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傻小子,袁师弟给你盛饭,又给你吃肉,这么明显的意思还不懂吗?赶紧拜见你家少主,他收你进山门了!”
顾不得众人的哈哈大笑,葛通山激动的跪在袁烜的脚下磕头便拜,这些都是隐士高人,能拜在这里那算是自己积福了,想到山外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死了,如今这里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起来吧,虽然有公输大叔证明你没有说谎,但我并不知你的品行优劣,你暂时就跟着我做个书童吧,若是你品行端正我自会求老祖收入鬼谷派!
既然你不是我山门中人,自然不能叫我少主,今后你就叫我少爷吧!”
葛通山听了袁烜这么说自然是欢喜,能得到这位少爷的庇护,至少他的生死危机已经解除。
接过袁烜手中的大海碗,葛通山一阵囫囵吃了起来,果然人间美味,这是两天来他吃的最踏实最有滋味的一顿饭了。
超越这个时代的菜肴自然很有滋味,老头子们吃的很是满意,尤其是那些新谷的人,他们虽然心里憋屈,但脸上却一直挂着微笑,如今他们除了努力立功别无他路。
直到此时,老谷的危机算是彻底的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