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偷偷和他相会的时候,薛檀雅觉得那就是戏本里的爱情,可直到此时薛檀雅觉得那不过是少女怀春时的好奇,与爱情无关!当她的目光看向小师叔的时候,不仅仅是欣赏和喜欢,更能给他一种小鹿乱撞面红耳赤的感觉,而且总会想到闺房中和嫣儿游戏时的**画面。
前院的三首诗很快就有人送了过来,早就知道他有大才,果然这次诗会他又进了前三甲,只是这米奇是何人?又为何没有小师叔的诗稿?
是了,刚刚并未见小师叔交上诗稿,难不成小师叔自觉写的不好?不可能,以小师叔的才华这样的诗文还不是随手拈来。
很快,远远的看见小师叔的诗稿被高柔激动的高唱,虽然因为远了些听不真切,但似乎小师叔的诗很受推崇,这顿时让薛檀雅与有荣焉。
紧接着赵府的仆人就把前院里发生的事情传来了二楼,而且就连《将进酒》也誊抄了一份一并递了上来。
女人是感性的,是疯狂的,一篇激情豪迈的劝酒诗被众女争相抢夺,等到了薛檀雅手上的时候,纸张已经有些褶皱,却并没有破损,虽然不是小师叔的亲书,可这一字一句中依然透着他的豪情。
薛檀雅已经痴了,脑海中不断的出现小师叔的笑容,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也可能是刚刚想到和嫣儿的游戏,不觉间薛檀雅发现自己的两股间似乎已经湿了,身体也似乎有些颤抖。不管怎样她都还是个处女,在这么多长辈面前有了这样的反应让她的羞的不敢抬头,可同时她又极度迷恋这样的独特体验。
好在酒精完美的掩盖了这一切,似乎没人能发现薛檀雅的变化!
西厢房二楼的称赞声毕竟还是带着羞涩和矜持,而前院却更加热烈些。
“你这孩子好得很,今日我的两件宝贝给了你兄弟的确不冤,只是可惜了你这么好的诗却因为小器失了头名,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你那头名被他自己送了人,可我这边不是还没出题目吗!”
夏乔也跟着起哄,他本是这合肥的异类上官,平时众人难得见他露个脸,只道是他性情如此,加之杀伐决断的将军作风,所以已经有了个冷冰冰的既定形象,可如今看来那是人家看不上这些人,真正遇到越国公欣赏的可完全不一样,比如这袁烜就是被越国公看上的。
“请越国公出题!”
场中士子齐齐拱手,这第一局袁烜的两首诗光芒太盛,其余人等完全被碾压无视了,故而他们期许第二场来展示自己的存在。
“前几日我与家中护卫前去深山狩猎,恰巧猎得一只猛虎,本国公运气不错得一张完整的虎皮,今日我就拿出这张虎皮算作彩头。
至于这题目,本来我是想用酒做题的,可惜被申国公捷足先登。大家都知道,我们兄弟二人都是马上的国公,也都在边塞从过军,对于边塞有独特的情感。所以这第二轮就以边塞为题目吧!”
夏乔的题目其实并不适合南方士子,因为他们没有体会过边塞的艰苦与残酷,他们更擅长的是风花雪月和儿女情长。
不过他拿出的彩头可不简单,虎皮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权利和高贵的象征,而且这种东西完全不缺市场,若是有心脱手完全能卖个好价钱。
“嘿,老夏你也忒小气了些,我都送出去两件,你好歹也再加一件不是。”
感情到了齐垠这里首先要看数量,其次才考究彩头的价值。
“哈哈,老齐你说的有礼,这样吧,我就再送一样东西,这东西对于你我这样的糙汉来说全然无用,但对于想要进京赶考的人来说却是至宝。”
“嘿,老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到底什么宝贝呀?”
齐垠和夏乔两人一唱一和的,袁烜转头发现米奇也在看自己,这种无声的默契他们也有,这是属于兄弟间的独特感应,总能在不经意间心有灵犀。
“一纸推荐书,谁能在第二题上拿到前三,我自然会写封推荐信,第一名的我会恳请泰山大人代为扬名。”
“嘿,你老夏还真会忽悠人,就写封信也能算是彩头,你好歹也送个贵重些的呀!”
齐垠能这么调侃,可其他人可不会这么觉得,台下那些士子已经摩拳擦掌目露凶光了。今日合肥城里的才子云集,本来一些年长的生员还不好意思和后辈一起争夺,可如今不同了,管不了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所以一个个都放下手中的酒杯准备参赛。
越国公的推荐信,那可是相当于登天的阶梯,更不要说他的那个岳父了,那可是弘文馆的第一大学士,更是担任过数届的科举主考,如今朝中无数官员见了他都要行弟子礼,如果他能出面替某人推荐扬名,那和开后门走登天捷径没有多大的区别。
“袁烜,这次你不会替你二弟捉刀了吧?”
夏乔没有理会齐垠的调侃,相比之下他更关心的是袁烜能不能再写出一篇传世佳作,说不得下回那事儿还得请他帮忙才行。
“让越国公见笑了,听说冬日里再冷的天盖上虎皮也能不惧严寒,老师虽然年过花甲可依然健壮,倒是师母体弱怕寒,所以我比较眼红越国公的那条虎皮。”
袁旭这话说出立刻就成了场中众人的眼中钉,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必定拿下头名,这完全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事实上,袁旭还真的很想说一句“诗词一道上,我并不是看不起你们某个人,我是看不起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