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斯主教最近其实也一直都在打这个主意,毕竟这一届优秀的学生实在是有不少。每个他都想推到圣教院,但就是踢掉江牧隐,三个名额也不够。
首先就是莫德雷德该隐,这个年仅十四的见习骑士,他已经有踏上圣教院阶梯的实力。但让费尔斯头疼的是这个子是个痴情的笨蛋,宁愿舍了未来也要呆在江牧隐身旁。去年就是这样,他本该走上通往圣教院的神圣阶梯,但他拒绝了。
来自圣教院的使者最后选走了一个人,这么一来浪费掉了两个名额。这把费尔斯心疼的,简直心如刀绞。
还有中级部三年级的贝朗斯特格伊纳,沧澜公爵。这个孩子本来早就该登上圣教院的舞台,但是近几年沧澜星自从上任沧澜公爵忽然死亡,年幼的贝朗斯特早早接过公爵的头衔。
近几年那几个行省的侯爵有些不安分,贝朗斯特为了不让家族地位易主,这些年一直都在处理这些事。
在道尔斯诺伯爵的辅助下,那些侯爵们也安分了不少,亲信队的经营已经可以让他放心离开沧澜星,去圣教院进修学习。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了圣教院的大门将永远对他封闭。
第三位费尔斯主教心中早就有了人选,今年的应届毕业生,沧澜伊甸园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巴莫。
那个只有十三岁,生活却像苦修的教士一般坚毅。他可以在酷热的沙漠中冥想、也可以在随便那一块草地上冥想。对上帝忠诚,敬仰对方,关于圣经他已经可以全部背下来,堪比专业的神官。
在费尔斯心目中这才是现在学院中学生群体内神学的领头人,只可惜他现在还只是神学科目分榜第二。与总榜第一,九大分榜第一、全评价都是在级之上的江牧隐比倒也差远了。
江牧隐不话,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他不会湍。
“如果你非要在这么坚持下去,我只能取消你这学期的奖学金。实话我很抱歉,因为今年已经有三个人必须从这里毕业,进入圣教院。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世界上有这么一句话,当上帝关上了你的门,往往都会开启一扇窗。”费尔斯很认真的,语气也十分凝重,“有人想要跟你谈谈,我希望你在跟他谈完后,会知道自己该怎么选。虽然那条新的道路可能不太适合你,会很艰苦。但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你总不能要求这个世界来适应你。最后,我很抱歉。”费尔斯主教起身对江牧隐深鞠躬表示抱歉。
江牧隐起身错开这一鞠躬,显然他不打算接受这个解释。他为此准备了六年,从进入这所学院开始就在默默努力。六年,前三年的学费已经有人替他交了,但是最后这三年的费用都是他自己交的。
他为了自己和妹妹的学业,从牙缝里榨钱,出卖着自己的体力,几乎每日都会为学费而奔波。
每个学期学院都要学费,每人五十万,江牧隐需要上交一百万。他能够筹钱的时间只有半年,可见他为此付出了多少。
江牧隐不可能让费尔斯主教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让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变成虚无,当初是上帝给了他希望,那由最纯净的光化身而成的伟大存在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帝是公正、公平、正义的存在,他是所有信徒心中的光明所在。
费尔斯主教并未因此而恼怒,在他看来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换了他是江牧隐,他自己都想往自己脸上来上一击凶狠的刺拳,但江牧隐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看着缓缓起身的费尔斯,目光依然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怨毒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