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去,都给老子冲上去!”
胡亥气急败坏,躲在几十米外的轿车背后,缩着头,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她只有一个人,也没多少子弹。冲,都他妈的给老子冲啊!”
一名暴徒蹲在胡亥的身边,蜷着身子,躲避铺天盖地射来的霰弹。
他眼里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完全不是几分钟前那个无所畏惧、凶悍狠辣的样子,像受惊的老鼠一样想要缩进轿车底盘下,连声尖叫:“头儿,她有枪,她有枪!救命……我,我不想死!”
“你怕个球!”
胡亥眼里露出凶暴的光,一把抓住大半个身子已经钻进车底的暴徒的后颈,顺手抓起旁边地上的一块砖,重重砸在对方头顶,额头当即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胡亥并不解恨,又抡起砖块,继续朝着暴徒的脸上乱砸,发出噗噗的可怕声响。
男人的鼻梁整个塌陷下去,嘴里的牙齿也被全部撞断,微张的嘴角喷涌出一大股粘稠的血。
“都给老子上,必须杀了那个女人,否则我们都要死!”
也许是这种邪恶诅咒的确产生了效果,白莹莹手里的霰弹枪突然卡壳。她恼怒地连扣数下扳机,却总是发出空洞的金属撞音。
一个蹲在墙后的暴徒,立即抓住机会猛扑过来,抡起棍棒,狠狠砸中她的膝盖。
白莹莹连声惨叫,歪斜着倒下。
“冲进去,里面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
看着不远处敞开的房门,胡亥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他走近捂住膝盖在地面上来回翻滚、惨叫的白莹莹,张开右手五指,抓住她的长发,将上半身硬生生揪起,盯着那张充满痛苦、泪水、灰尘和仇恨的脸,看了几秒钟。
然后,他阴森森的笑了笑,吩咐守候在旁边的几名暴徒:“把她抓起来,捆紧一点儿。”
一个身材瘦高的暴徒,捡起掉在地上的霰弹枪,看着白莹莹发育成熟的胸口,用力咽着口水,狞笑道:“头儿,这小妞儿很不听话,打伤了我们不少兄弟,应该让她吃点儿苦头。嘿嘿嘿嘿……男人的苦头。”
“不行!”胡亥断然否决,厉声道,“他们还有几个人在外面,那些家伙有枪,我们现在需要人质。只要掌握主动控制了局面,到时候想怎么玩都行。”
说着,他扔下白莹莹,走到已经被暴徒们抓住的老宋跟前。此时他被人用铁丝卡住双手的拇指,反绑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十几米外的路口,躺着三具头部被砸碎的丧尸遗骸。另外一头被暴徒用削尖的钢管从背后插穿锁骨,牢牢钉在绿化带里无法移动,只能望着近在咫尺的“食物”张嘴嚎叫。
那个女人瘫坐在路边,双眼无神,嘴角和胸口带着血,不少头发被连根拔掉,头皮表面渗出密集的暗红色血点。她那被狠砸过的面颊青紫肿胀,仿佛熟透绽裂,又被重力挤压的果实。
她抬起头,张开只剩下几颗残破牙齿的瘪嘴,对胡亥讨好地笑着,不住地点头,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老宋一边艰难地喘息,一边瞪大充满血丝的双眼,狠狠盯着站在面前的胡亥。
“老杂种,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神勇。”
胡亥从赵高手里接过突击步枪,用枪口戳着老宋的脸,浮现出残忍阴冷的笑:“放心吧!你暂时还死不了,你得活着,按照我需要的方式活着。”
老人似乎看透了他脑袋里的想法,讥讽的摇了摇头,冷不防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吐在那张得意忘形令人厌憎的脸上。
“你……你该死!”
暴跳如雷的胡亥,立刻咆哮起来,用力揩掉沾在面颊上的污物,抡起右拳,重重砸向老宋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