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站起身来,笑道:“多谢姑娘厚待,我们想拜见令尊令堂,可以么?”
村女淡声道:“我爹妈都过世了,这里就只有我自己。”
胡斐“啊”了一声,不敢多言,坐下来举筷便吃。三碗菜肴做得十分鲜美,胡斐为讨她喜欢,更是赞不绝口。
李白吃得很慢,没有出声。这个村女的厨艺确实不错,但是跟杜甫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玉环犹豫了一下,没有吃饭,拿着手帕为袁紫衣姑娘擦汗,心道:我还是留个心眼吧,总不能四个人一齐着了人家道儿。
便向那个村女道:“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不想吃饭。”
村女斟了一杯茶来,淡淡道:“那么,请用一杯清茶。”
玉环见茶水碧绿清澈,虽然口中大感干渴,仍是谢了一声,接过茶杯放在桌上,却不饮用。
村女也不为意,见胡斐狼吞虎咽,吃了一碗又一碗,不由得眉梢眼角之间颇露喜色。
她原本对李白没什么好感,但是看见他竟然敢吃自己做的饭,对他脸色和善了一些。
胡斐瞧在眼里,心想:反正我已经吃了,少吃若是中毒,那么多吃也是中毒。
他索性放开肚子,吃了四大碗白米饭,将三菜一汤吃得碗底朝天。
李白吃了一碗饭,挟了一些菜,放下筷子,拿起酒壶,大口喝酒,十分痛快。
村女过来收拾,胡斐抢着把碗筷放在盘中,托到厨下,随手在水缸中舀了水,将碗筷洗干净,抹干再放入橱中。
村女洗镬扫地,胡斐也帮忙收拾。
此刻,胡斐也不提起之前的事,见水缸中只剩下小半缸水,便拿了水桶,到门外小溪中挑了两担,将水缸装得满满的。
他挑完了水,回到堂上,瞧见李白还在喝酒,时不时哼一个曲儿,自娱自乐。
村女道:“乡下人家,没待客的地方,只好委屈胡爷,胡乱在长凳上睡一晚吧!”
胡斐笑道:“姑娘不用客气。”
村女走进内室,轻轻将房门关上,却没听见落闩之声。
胡斐心想:这个姑娘孤零零的独居于此,竟然敢让两个男子汉在屋中留宿,胆子却是不小。
玉环从荣耀腕表中取出一些干粮,和袁紫衣分着吃了。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惨厉的野兽嗥叫声,深夜听来,不由得令人寒毛直竖。听声音似是狼嗥,成群结队而来。
那声音渐叫渐近,胡斐站起身来,侧耳凝听,只听得狼嗥之中,还夹着一二声山羊的咩咩声,显然是狼群追羊而噬,当下也不以为意。
就在此时,呀的一声,房门推开,那个村女手持烛台,快步走了出来,脸上略现惊惶,沉声道:“这是狼叫啊!”
胡斐点点头:“姑娘”
忽然,马蹄声、羊咩声、狼嗥声吵成一片,竟然是直奔这茅屋而来。
胡斐脸上变色,心想:若是敌人大举来袭,这茅屋不经一冲,这村女处在肘腋之旁,是敌是友,身份不明,这便如何是好?
转念未毕,只听得一骑快马急驰而至。
“我去对付那些东西。”李白淡声道,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宝剑,慢步走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