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亲,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显摆了。”被邵阳大长公主警告了,乔预才答应下来,他也是有心眼儿的,万一有人羡慕嫉妒恨,故意将他的扇子给损坏了,他该找谁哭去,还是低调一点儿的好。
邵阳大长公主看看乔振会心一笑说:“只要你改了你这个臭毛病就好了,你皇外祖母也要回罕都了,你可别再惹事情了。”
“皇外祖母要回来了?那可是太好了,我一定要让皇外祖母好好的教训宫里那个婉妃,实在是太可恶了。”乔预还没有忘了自己被陈家的陈康揍了的事情,即使陈康已经被暮叔教训的奄奄一息、卧床不起,也难消乔预的心头之恨,那冷炀还假惺惺的说此事就此作罢,不就是陈婉儿那女人吹了几句耳旁风吗?他心中还是又极大的愤怒,对陈家的所有人更是厌恶至极。
听乔预提起了冷炀新近得的一个美人儿,邵阳大长公主很是疑惑,乔预能与一个深宫之中的女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看乔预的神情还是恨极了的那种,乔良的信中也没有提起过这些事情,就准备好好的问一问。
“那婉妃是如何得罪你了,看你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乔预若是要收拾整治其余的人,邵阳大长公主不会多说一句,乔预从来都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他能如此一副神情,应该是那人得罪了他。
“母亲,你不是问儿子的眼角的青痕是怎么来的吗?前几日儿子被陈家的陈康给揍了,脸上都没有一块儿好地儿,在清月台还被冷老九好生嘲笑了一回,若不是七月给我的药膏,儿子现在还是鼻青脸肿,没脸见人呢。”乔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说得唾沫横飞、悲痛欲绝,就差把自己的脸重新揍成那个样子让邵阳大长公主好生的看一看陈家人的狠心,简直是对自己下死手啊。
啪的一声,只见乔振怒气冲冲的从凳子上一跃而起怒问:“什么,你被人给揍了,你怎么不还手啊,为父教你的那些揍人的招式你又搁在后脑勺了?实在不行,你大哥和三哥随便去一个也能把那人打趴下,你这个死脑筋,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午后带我去好好算算账。”
一听乔预被揍了,乔振顿时老脸一红,觉得太丢脸了,竟然被打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这就是他的耻辱啊。
“别听你父亲的,你好好给母亲说说是因为什么事情,陈家的事情有如何扯上了婉妃,是不是冷炀插手了?”邵阳大长公主只有这一个想法,陈家出了一个宠冠六宫的婉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乔预的事情其实只与陈家的陈康有关,他那么的厌恶陈婉儿,那就是冷炀出手让他无法报仇了呗。
“正是。冷炀来了旨意,说是陈家陈康已经受到了惩罚,这件事情就此揭过,谁也不许再找谁的麻烦,如果不是陈婉儿那个狐媚贱人,他哪里会管陈家这个破落户的事情。”乔预对他这个皇帝表哥的旨意很是不满,自己好歹也是他的表弟,就这样被他一句话就打发了,乔预恨不得杀进宫去好好的问一问。
看着乔预眼角还残留的青痕,邵阳大长公主眼中冷意乍现,乔预从小没有挨过打,却被陈家的人打得过了这么多天都还有痕迹,她心疼得去刀割一样,冷炀还算计到她的儿子身上,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自己哪里会忍下这件事情,等明儿进宫的时候该去皇后的宫里坐一坐了。
“没事儿,你告诉母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母亲也好有个底儿,明儿母亲还要进宫呢。”邵阳大长公主猜到此事并非那么简单,恐怕还涉及了其余的事情,就让乔预和盘托出,也让自己又一个准备。
乔预将那天冷嫣然在妙锦阁挑事的事情说了说,也将自己与七月一起逛街买花简单描述,把最重要的罗桥之上怎样和陈康相遇,怎么起的争执,自己又怎么被打自己陈康的结果详细的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的,母亲,这件事情明明是陈康挑起的,如果不是他辱骂我和七月,我也不会和他计较。”
“哦,原来如此,那就是说那陈康已经是废人了?”邵阳大长公主惊讶萧阳公主的手段,也佩服她的果断和勇气,远在异国他乡也好如此强硬,也不知是狂妄还是无知。
“是啊,不过是七月让他身边的人下的手,给留了半口气,应该是死不了,这么多天了,也不见陈家有什么白事,可能就没有死吧,我还没有动手呢,皇帝表哥就下了旨意,我这一顿打是白挨了。”乔预一脸丧气的说话,即使陈康如同废人,也难以让他满意,如果不是他在关键时刻晕了,他拖着伤体也要去补上计较,不死也要给他去几口气、掉几层皮儿。
看着一脸怒气的乔预,邵阳大长公主连忙安慰说:“放心吧,我的小四啊,母亲一定不会让你白白被打了,母亲一定会让陈家付出代价的,不过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始终还是麻雀。”
“嗯,等皇外祖母回来了,我好好好的向皇外祖母说说。”乔预还是没有放下告状的心思,在他心里,太皇太后就是后宫中说一不二的,连冷炀和皇后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更别说陈婉儿那个小角色了。
“好,向你皇外祖母说吧,不过你这眼角的青痕为何现在还没有消,不会是伤到了眼睛吧,母亲让人去请一个御医出来给你瞧瞧。”邵阳大长公主看乔预脸上除了眼角,其余的地方全部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貌,只是这眼角却依旧青紫,心里就有了一丝担忧。
一听邵阳大长公主说要请御医,乔预立马就慌张了,虽然他现在用的这个药的药效还是不错的,但是却不知道会不会被御医看出一些端倪,连忙说:“不用不用,母亲,这药是七月给我的,很好用呢,很好用。”
见乔预一脸的心虚,邵阳大长公主就知是有事,看着乔预顺:“告诉母亲,你们又有什么秘密?母亲又不是外人,难道还能去四处宣扬?”
乔预仔细一想也对,自己的母亲有什么疑惑的,就说:“这个药啊,特别的神奇,用了它能保持用药的地方一直呈现最先时候的模样,其实我已经是完全好了,不过我一定要让皇外祖母看看我被打得有多狠,就一直用着那个药,母亲,你看这效果是不是十分的好啊。”
“还不错,你这药既然没什么坏处,就接着用吧。”邵阳大长公主知道自己的母后之所以疼爱乔预,还是因为乔预这一张面皮,都说外甥像舅舅,乔预就正好像先帝,太皇太后思子心切,刘乔预格外的疼爱,若是乔预的脸受了伤,以自家母亲的脾气,怕是不会冷炀那么简单,一句话就解决了。
“是”
“你先下去陪陪郭然吧,他第一次到咱们府里,你得拿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不可怠慢了人家。”见乔预没有什么事情,邵阳就打发他去郭然那一边看看,也好领着郭然熟悉熟悉府里的环境。
乔预一想也是,他是向乔预交代了自己过一会儿就回去看他的,在母亲这儿也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
“父亲,母亲,儿子先告退了。”乔预向乔振和邵阳大长公主行礼后就匆匆离去,心里想着快一点去郭然那儿,他害怕郭然着急了。
看着乔预走远了,直到看不见背影,邵阳大长公主的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淡了,自己离开罕都的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来了一个未知的还爱折腾的萧阳公主,也不知道她是否会成为罕都的变数,而且冷炀对这个公主的态度令人怀疑,就不知道她有怎样的筹码了。
“振哥,你对唐暮更了解,是否知道这个萧阳公主?”大长公主只是在江南那边有一条路子,而且这还是因为妙锦阁的原因,她的母亲太皇太后是唐暮的公主,她眼中的唐暮还是太皇太后从与他们听的。
“这些年一直注意着唐暮,知道此次和亲得公主是谁后,我就托当年旧友查探了一番,一个公主的身世是很特别的,她的母亲进宫时,后宫之中已有正宫皇后,唐暮皇帝只对她的母亲一人情有独钟,而且她的母亲同我们靳国的景妃一样,都是宁家女,据我所知唐暮的皇后和靳国的景妃都是这位公主的亲姨母,她的母亲倍受宠爱,唐暮皇帝对她自然是爱屋及乌,出生之时就赐了封号萧阳,而名字更是打破了唐暮历来的公主名字是单字的传统,取名为暮懿祁,只是好景不长,在这位公主三岁来时,宁妃就香消玉殒,唐暮皇帝突破重重困难,追封宁妃为宁嘉嫡皇后,此事轰动整个唐暮。”乔振将他打听到的消息娓娓道来,他在唐暮除了几个已无权势的旧友,并没有其他的线索,知道的根本并不多,这个公主的品性更是一无所知。
邵阳大长公主听得津津有味,她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宁嘉皇后的传闻,只是并不比乔振说的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