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你就放心吧,福全随身都佩着软剑呢,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了表少爷的。”武成绪身边的人,跟了他这么多年,哪里不明白武成绪心中那一点意思,福全说着还往自己的腰间指了指,表示自己是带了武器的人。
“那就好。”
“安城伯不介意晚辈将小厮留在府中照顾表弟吧?”武成绪想了想故意如此问了安城伯一句,虽然已经是知道了答案,而且安城伯府还能拦住自己想要留下的人不成,他还能将福全给赶出去了不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只听安城伯不假思索的说:“当然不介意了,这是武公子的自由,这也是你对琨儿的心意,有何介意之说。”
“我就说安城伯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介意这些小事情,即使福全即使在贵府也不会用了贵府一分一毫,也是用的我武安侯府的东西,毕竟那所谓的二夫人全身上下基本都是我武安侯府的东西,你们的任都要我武安侯府养着,更何况是我们自己的人了,再不济还有我姑姑那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呢,就是养几百个福全也是足够了吧。”武成绪故意在一边自言自语,而那声音刚刚好又能让安城伯他们听见,他要让安城伯府的人记清楚是谁养了谁。
安城伯强忍着怒气打量了周梅雨全身上下,果真不是自己府中能出现的东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事实就是武成绪口中之言,他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周梅雨,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即使武成绪再挑衅,自己也只能压制怒火,毕竟理亏的的确是自己府上的人。
“安城伯,各位,打扰了,武成绪就告辞了。”武成绪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朝安城伯拱拱手,转身朝洛琨说了两句话就朝厅外而去,自己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了,他不相信安城伯府的人还敢有任何的动作。
武成绪出门之时不经意间看见了周梅雨眼中的愤恨,他冷笑一声边走边说:“寿全,礼部侍郎周家大公子不是请我明日赛马吗?你明日去说一声,让他将他那庶出的小叔带着,就是礼部侍郎那个老来的庶子,本公子若是高兴也就没事了,若是不高兴,也不过是那马蹄的两脚的事情,你可要给我记得了,若是忘了,明日本公子绝饶不了你。”
刚巧周信约了自己赛马和打马球,这周梅雨不就是礼部侍郎的庶出女儿吗?好像周信口中那个他厌恶的他祖父的老来子就是这个贱女人的亲弟弟吧,既然她动了自己的表弟,那自己就以牙还牙,看看他的亲弟弟经不经玩。
“是,公子,小的一定不会忘记了的,你就放心吧。”寿全随着武成绪的身后已经离福寿堂有了一些距离,为了让福寿堂中的人听清楚,他是放开了嗓子的回话,一点都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一定要让那个女人听见了,不然她还肆无忌惮,真以为公子拿她没有办法了,就跑去欺负姑奶奶和表少爷,这次看她还敢不敢了。
话音一落,武成绪和寿全就已经快步离开了安城伯府,甚至还运起了轻功,只是单纯的想早一点离开这一个肮脏的是非之地。
周梅雨一听武成绪的话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她弟弟,她弟弟是母亲和以及最后的希望,是她们能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夫人一无所有的希望,如果武成绪真的联合周信对弟弟下手了,那自己的娘家不就没有了吗。
“无论是为了谁,母亲亦或是自己,弟弟都不能出任何的事情,自己若是没有了娘家,岂不是更让人欺负了,武清兰那个贱人的娘家那么的显赫,自己也绝不会比她差了。”周梅雨心中暗道,周梅雨很喜欢与武清兰比较,即使她无一处能比得过武清兰,她也仍然觉得自己是比武清兰更高贵的存在,也越比越憎恨武清兰比自己更强、更出色。
武成绪一走,福全也随后带着洛琨离去,他和他家公子的做法是一致的,他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护表少爷周全,自然是离这一群散尽天良的人越远越安全了,在他的认知里这一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们的嘴脸。
洛老太太心中已经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尤其是安城伯进福寿堂后的种种表现,连正眼儿都没有瞧过自己,更别说其余的关怀了,反而是第一时间为梅雨解释,看起来还比之于这个正儿八经的夫君紧张多了,一个公公做到了这一个份儿上可就有些逾越了,此时洛老太太不相信安城伯和周梅雨之间没有猫腻,没想到自己养熟了的猫背地里咬了自己一口,这件事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贱人果真是改不了骨子里的贱样,自己迟早能收拾了她,不过是跳梁小丑。
“伯爷,万事可要为我们安城伯府打算,我们伯府迟早有一天能在罕都重回巅峰的,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伯府的未来,我想伯爷不会有意见吧!”洛老太太对武清兰虽有不满,这些年的惩处想来也是足够了,若不是今日武成绪的提醒,自己恐怕至死都会被周梅雨那个贱人蒙在鼓里,还真的会一直做了她借刀杀人的傀儡,她想要算计的东西,不是她能端得起的。
洛老太太的话没有一丝的错处,现在安城伯府的重心不就是为安城伯府的未来打算吗?今日武成绪虽给了自己一个面子,但事情已经被武成绪搅合到了这样的地步,武安侯府和自家的关系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内忧外患的逼迫可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安城伯只好默默的点点头,出了同意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既然如此,梅雨立刻将你院子里的,以及你昧下了的只可能属于武氏的东西全部给我送到兰园,这些年你也过得如鱼得水很是滋润,清兰是一个大气的女子,也不曾为难过你,从今日开始,我们府中的规矩可是要改一改了,没道理让别人嚼了舌根,贵族之家最注重的就是规矩了,我安城伯府虽然不同往昔,但是该有的规矩却是不能荒废了,妾室该有的规矩还是得学一学了,我们伯府不知已经成就了多少京中贵妇中的笑料和不屑了,往日里也是我疏忽了,不曾好好的教导梅雨,一个妾室哪里有资格与世家大族的贵妇为伍,我也是这两日才听到了京中的一些传言今日武成绪的质问才不得不好好的说一说这些事情了。”洛老夫人心里即使没有认定周梅雨和自己的夫君之间有问题也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惩治周梅雨,绝不会让她这个贱人好过了,武清兰那里就暂且放下了,说起来自己也和武清兰没有多大的愁和怨。
“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那武清兰的东西不就是我伯府的东西吗?梅雨也是看得起才用用,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周梅雨还未开口,她身边环抱着她的洛之于就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梅雨是有多么的喜欢那些东西,而自己有没有能力为她得到,那些东西放在武清兰那里也是糟蹋了,何不让真真正正配得上那些东西的人好好的珍惜呢。
“哦,是吗?那我伯府近来有些难过了,就让梅雨把她那几抬嫁妆全数的拿出来为我伯府度过了难关,正好是总得恰到好处,之于觉得如何?”听了洛之于急切的辩解,洛老太太对周梅雨更加的没有了善念,以前看着妹妹可怜,庶女有几个是能有好的姻缘的,自己的一念善心竟然会引来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果真如它娘一样,天生的狐媚子。
听到洛老太太的提议,洛之于的眉毛更紧了几分,心中也有了几分怨念,母亲为何就是不放过梅雨,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梅雨了吗?
“母亲,这怎么可以,梅雨的嫁妆可不是我伯府的东西,怎么算计到她的嫁妆里呢,嫁妆可是娘家人的面子,也是娘家人为她留下的后路,这不是打了岳父岳母的脸吗?”洛之于清楚周梅雨的嫁妆并没有多少,即使只有廖廖的几抬嫁妆,也是她最珍惜的东西,听梅雨提起过,那是岳母为了让她的面子好看,在周家那个毒妇的院子里苦苦跪求了三天三夜才讨来的,这可是岳母对梅雨的一番苦心,他怎么能让母亲的主意打到了梅雨的嫁妆之上。
周梅雨软软的依偎在洛之于的怀抱之中,她并不着急与洛老夫人争执,她甚至还以为洛老太太只是和以前一样简简单单的训斥,反正这一切都有自己的夫君为自己做主,无论如何也不会亏了自己的,她从未有过担心。
“哦,原来如此,女方的嫁妆不属于夫家,那武清兰的嫁妆又是如何,我想你那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应该知道还剩了多少吧,还有,你的岳父岳母至始至终都只有武安侯爷和侯夫人,其余的那些阿猫阿狗算什么东西?侍妾就该有侍妾的样子和本分,我安城伯府可不是烟花巷陌那样的风尘之地,用不着梅雨摆出那一副揽客的媚骨来。”洛老太太很满意洛之于的干干脆脆的回答,还省了她的一份儿心,有自知之明总比一无所知的好,看着好似柔弱无骨的样子的周梅雨,她就恨不得将周梅雨碎尸万段,她可是看见了自己责骂周梅雨时,自家夫君眼里的心疼和对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