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你害怕被人知道你这一副尊容,那为什么还今早上偷偷的跑了出去,你这就不害怕被人看见了?”乔良知道乔预今天早上出去的事情,现在提及,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二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这一副尊容?我就说你是嫉妒我的英姿俊容,七月还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今天你的狼子野心可算是暴露了,我的命真苦,摊上了你这样一个没良心的二哥,等我娘回来了,我一定要给她好好的说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有没有好好的照顾我,你简直是愧对母亲的信任,一点都没有好好的照顾我,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也就不和你瞎掰扯了,免得你说我小肚鸡肠,我是一个最大度的人,我绝对不会和你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限制我去哪里,我去哪还需要你来干涉吗?”乔预一篇长篇大论,他很不爽他二哥的行为,最主要的是他二哥说了乔预的脸,乔预被指了痛脚,打死都不会放过乔良。
乔良没想到乔预会有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激烈了,以往不管怎么说,乔预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今日的举动实在是太反常了,刚才听他提起什么七月,难道他大清早的就去了清月台?
“你去了清月台?”
乔预双眼微睁,心想他怎么就知道我去了清月台,难道是派人跟踪了我,要真是这样,也太变态了吧!
“去了又怎样,没去又怎样?”乔预两眼一斜,想起他还有一见斗篷没有收拾,西山之上的寒气可不是帝都能相比的,还是最好带上一件斗篷为好,自己那一件影青色的斗篷好像是放在了箱子里,他还得好好的翻一翻。
“我说你怎么大清早的就偷偷的溜了出去,我差点将府里翻了一个底儿朝天,我也不说你了,就只说了一句话,你就将我骂的没有丝毫回口之力了,你可真是我的亲弟弟啊。”乔良对乔预一直都是绝对的忍耐,乔预无论说了什么话,他都绝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清月台,我今日在七月那里看见了冷老九,那个老兔崽子看见了我还笑话我的脸,二哥,你一定要去将冷老九给我暴打一顿,或者将他的商船给堵死,他那么的贪财,一定会气死的。”乔预现在早就已经忘了他之前一顿数落乔良的时候了,听乔良提起了清月台,就想起今天在清月台的时候被冷老九嘲笑的时候,他心中就愤慨,冷老九那个大傻子竟然趁着自己的家人没在就欺负自己,一贯的只会欺软怕硬,他一定要让他二哥去给他复仇。
乔良脸色微微变化,岳亲王怎么会去清月台,难道萧阳公主真的利用冷嫣然狠狠地敲了他一笔,如果真是这样,那岳亲王可是在靳国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了,萧阳公主是一个不怕事儿也爱惹事儿的主,岳亲王那一点点脑子在萧阳公主的眼里不过是小手段,只怕岳亲王府也会栽在萧阳公主的手里了。
“冷老九?岳亲王去了,那冷嫣然应该已经回了王府吧,岳亲王可是最疼爱他的这个女儿了萧阳公主都要了些什么东西?”乔良不知清月台的情景,他只知萧阳公主是不会轻易放过岳亲王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萧阳公主那里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回去了,被冷老九赎回去了,不过就区区的珊瑚树、翡翠树还有沉香木,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当时我看着冷老九那一副心痛的样子我都忍不住看不起他,还是一个王爷,怎么就那么的小家子气,我都为他忧心,太丢我们皇室的脸了,我找到了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他一番。”乔预一脸正气的评点着岳亲王,一副对岳亲王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刚乔良看了都忍不住暗笑,这个小四,总是让人一刻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每次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忍俊不禁。
“那岳亲王也是下了血本了,整个罕都恐怕也只有萧阳公主敢和他抗衡,也只有萧阳公主能令他没有招架之力了,不过他会善罢甘休吗?”乔良和岳亲王打了无数次的交道,他很清楚岳亲王心底的那一点贪心,岳亲王这个人没有什么坏毛病,就是特别的爱财,萧阳公主这一次诈了他不止一点点的财务,珊瑚树那些是御赐,代表的是圣上对岳亲王府的宠信,这些都还不知道最重要的,让岳亲王最痛心和不甘的应该是他府中那千年沉香木落入了萧阳公主之手,那可是他费尽心力才得到的,已经在他的王府里珍藏了近近十年,现在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他心中哪里愿意,恐怕心中是对萧阳公主记恨惨了。
“他敢,他要是敢,我天天跑到岳亲王府骂他去,我还就不相信他冷老九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乔预恶狠狠、咬牙切齿的说着话,要是岳亲王敢,他乔预说到做到,绝对让冷老九没面见人。
乔良听了乔预的胡言乱语就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乔预说出来了就一定能做出来,乔预这个人说话算数,而且他对岳亲王又有一种天生的敌意,只要一遇到岳亲王的事情,乔预肯定会一股劲的冲上去,还真的有可能拿着椅子端上茶跑到岳亲王府门前去骂街。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还有正事儿呢。”乔预拿起自己收拾好的包袱拿起就往门口而去,他突然想起暮西交代的事情还没有弄好呢,万一自己去晚了,郭然没命了,自己岂不就是千古罪人。
乔良实在是不明乔预要去哪儿,每次都这样风风火火的,也不知他究竟在忙一些什么事情,而且神神秘秘的,还不想让自己知晓,不会是真的要去掀了陈府吧。
“你去哪儿,先告诉二哥,二哥为你找了两个暗卫,要是每次出去都像昨天一样回来,这不是向世人说我邵阳大长公主府怕了别人不成,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只管让暗卫揍了他们,只要不死就行了。”乔良作为哥哥,自然最清楚乔预的性子,总爱惹事生非,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武力,每次和别人起了冲突,只要是有了打架的事情就肯定是乔预落败,虽然他嘴皮子厉害,但是乔预却从没有打赢过任何人,只是昨天晚上被打得厉害了一些,这让乔良不能接受了,他从小护着长大,舍不得骂的小弟被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外人给打成了自己都认不出的模样,乔良怎么能忍心,乔预一直以为乔良不为他报仇,其实乔良暗地里下了特别多的绊子,陈府有陈婉儿那么一个宠妃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邵阳大长公主府的眷顾只是他们的荣幸。
乔预早就想要暗卫,可是家中所有的人都不愿意给他安排暗卫,尤其是邵阳大长公主觉得乔预总爱惹事生非,如果带着暗卫出门,不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身上说不定会背负很多的人命,这样即使自己的权势再滔天,也恐怕是保不了乔预的。
“二哥,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待会儿出门儿就可以带着他们了?”乔预一想着自己以后出门可以不用心中胆怯任何人,就越发的激动,而且待会儿自己也有用武之地了,说不定自己还真的可以悄悄的将郭然偷走了。
乔良看乔预还没有忘记自己要出门的事情,而且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兴奋,他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情,而且乔预还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也不知自己这一次给乔预安排暗卫究竟是对是错。
“只要将你去哪儿交代清楚了,自然是可以带着的,而且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了,乔九、乔十,都出来吧!”乔良必须要问清楚乔预究竟要去哪里,即使他出了事情,自己也能第一时间赶去,这是乔预每一次出门的规矩,只有今天他偷偷的溜走没有留下任何的消息,才让乔良担心受怕了一早上。
乔良一拍掌,他的身后随即就出现了两个一丝不苟、没有半点多余表情的少年,乔预前后转了好几圈,心想这俩黑脸的人不会就是自己的暗卫吧,怎么和暮叔不怎么一样呢,平日里他觉得暮叔都是太清冷的人,这俩人比暮叔更甚,要是这样的两个人天天跟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不得愁死、闷死啊!
“哥,你给我安排的暗卫不会就是他们吧,我可是要上西山,西山上本来就已经很冷了,带着他们我不得冻成冰吗?”乔预一边继续打量二人,一边摇头摆脑的嫌弃自己跟前儿的两人,这两个人不仅不笑而且这名字也取得不好,乔九和乔十,这样的名字怎么能体现出自己的威名?
听乔预提起自己要上西山,他就知道乔预是要去哪里了,心里的担忧也消散了,这几天正是乔预每年上西山的时候,而且乔预每次都是风风火火的,想来也不觉得奇怪。
“那好吧,时候也不早了,西山之前寒气重,你可要好好的注意身体,把披风和大氅带上吧,过两天母亲就回府了,我会提前派人去接你的,到时候你可不能耍小性子,知道吗?”乔良向前两步,靠近乔预的时候缓缓的伸出自己的手为乔预将他的衣袍理了理,提醒着乔预不可忘了府中的大事。
乔预听他二哥乔良提起了邵阳大长公主回府的事,连忙说:“二哥,你放心吧,你派人来接我,我肯定不会拖拖拉拉的,我最想念母亲了,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快的见到她,我可没有忘记昨日陈康打了我的事情,我要让母亲为我做主的。”
乔预话音一落,斜眼一看旁边的沙漏,心知时候不早了,郭然应该已经在邵前往西山的路上了,自己必须赶紧出发,不然真的就赶不上了,他可不希望到了只能看见激烈的打斗场面和郭然那还未冷的尸体。
“二哥,我来不及了,我先走了。”乔预提起自己的包袱,几步就急冲冲的冲出了他的屋子,端砚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
“公子,你等一等端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