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我之前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你吗。”乔预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告诉七月为好,毕竟她的亲事还未真正的定下,还要在这清月台住上一段时间,万一那个地方对七月有害处,她却一无所知不就是坏了大事了吗。
“嗯,你说。”七月看乔预一脸郑重严肃的样子,也不在嬉皮笑脸,心中也不免认真了几分,能让乔预如此严肃的事情可是不多,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还和自己有关。
乔预左右看了看凑近了七月身边小声说:“你不是派人找了我许久吗?樰灵找到我的时候,我是在一个小池塘的亭子里,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我进了那一片地方后无论怎样都找不到出路,而且……而且感觉周围阴森森的,就像……就像是……是有一双眼睛一直在你身后盯着你一样,我当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樰灵找到了我,我恐怕……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七月听了乔预的绘声绘色、比手划脚的叙述,眉头微微蹙着看向乔预提及的樰灵,乔预说话总是夸大其词,事可能是那么一回事,在乔预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樰灵在乔预提起她的时候就已经深深的回想了当时的情景,的确如乔预所言一模一样,她见七月眼神正看着她,樰灵连忙说:“公主,乔公子所言句句属实,不止乔公子感觉到可怕,就连奴婢也觉得那里骇人,总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而且那里的环境十分的诡异,我在清月台中从没有看见过那样一番景色,也从不知晓清月台中有那样一处地方。”
樰灵都这样说了,那就绝对不会有差错,只是这清月台中真的有这样一个地方吗?刚刚住进清月台的时候,暮叔应该将清月台上上下下都全部探查了一遍,绝不可能有漏网之鱼,可是今日乔预和樰灵一见的地方又是哪里,怎么会在清月台之中,这都是无数的谜团,看来自己是不能掉以轻心了,身边只有暮叔是绝对不能的了,二月既然来了,一月那里想来也能放手了。
“暮叔,进来吧。”
七月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暮西,反正也没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无需再看着。
一眨眼,暮西已经站在了七月的身后,看得随意斜坐在椅子上的乔预猛地坐的直直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暮西没有任何的言语,指着暮西手指微微颤抖。
“乔预和樰灵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清楚”
“那你之前的探查是怎么回事?”七月有些微微的恼怒,这样的错误不应该在暮西的身上出现,十多年了,是七月第一次对暮西的质疑。
暮西也是不知所措,他敢肯定的是那时的清月台肯定没有乔预和樰灵口中那个诡异的地方,可是那地方又不可能凭空出现或者消失,他现在也是困惑得很,他和一月不可能同时出现那样的错误,在他探查之前,一月已经将清月台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
“公主,属下当时不可能出错了,属下和一月都没有看见乔公子和樰灵口中的那个地方。”
暮西的回答让七月陷入了难题,那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自己还原本以为是暮西的失误,可是暮西的否定让七月纠结了,不找出这么一个地方,她心中难安。
“让一月回来吧,现在的局面靠你一个人是有些许难度的,而且罕都恨我的人会越来越多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久而久之,冷炀是喜闻乐见天下楼那样的场面的。”七月知道,只要自己在靳国多呆一天,得罪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有些人可不会思虑以后会怎样,她们只看眼前,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的惹事,那些人肯定会有所行动的。
“是”
乔预从来没有听见过一月这个名字,不过听样子也知道是七月身边的人,不过他的好奇心已经被勾得快要溢出来了,以至于他之后交到一月的时候,先绕着一月打量了三四圈才皱着眉头说:“原来你就是一月啊。”
“一月是谁,也是一个像樰灵一样聪明伶俐的姑娘吗?”乔预觉得七月身边的人真是不一般,要是又来了一个像樰灵一样的姑娘,那日子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可不就是像樰灵一样的,他不仅长得好,还武艺高强,比樰灵不知强了多少倍。”七月强忍住笑意,故意骗乔预一月就是一个他最期待的姑娘,到时候吓他个激灵。
乔预急不可耐的、一脸期待的看着七月说:“那可正好,下次我一定要第一时间一睹一月的芳容。”
七月假意镇定的点头,其实它心中不知笑了多少遍,这乔预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自己可要看看过两日他看见一月时那震惊的表情有多难堪。
“公主,岳亲王前来拜访。”
岳亲王一来清月台,门房的人匆匆忙忙的就来禀报,而且岳亲王的脸色还十分的难看。
“请岳亲王到花厅一叙。”七月早就已经料到岳亲王今日一定会登门,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连一个悠闲的用早膳的时间都不给人留充足,七月心中很生气。
七月转眼看乔预纠结忐忑的脸便知他在想什么,便问:“要不你去躲一躲,你这脸实在是不怎么能见人,万一把岳亲王吓着了,不给我钱反倒找我要赔偿可就不好了。”
“不行,岳亲王还欠我的钱呢,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碰见了他就让他一并算了吧,免得他心里难受,而且本公子凭什么躲他,我就算被揍了,这底子还是在这儿摆着的,依旧比他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知多少倍。”乔预一听七月让他去躲一躲,他立马回绝了,决不能在岳亲王的面前掉了架子,他要是知道自己躲着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自己怎么能想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七月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乔预自己说出来的话,难道他还有反悔的资格,自己挖的坑,哭着也要跳下去。
不一会儿,岳亲王就随着婢女的指引进了花厅,见了七月,先是凝神打量了片刻,才说:“萧阳公主,你这清月台是否太清闲了?”
在岳亲王进门的一瞬间,七月依旧在打量着他,一身青色的蟒袍,面容还是十分俊美的,可见冷嫣然是像足了岳亲王,只是大如罗锅的肚子一看便毁了所有的好印象。
“还好,岳亲王请坐。”
七月笑意盈盈的向岳亲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这清月台她就是主子,岳亲王在靳国的地位尊贵,在她的眼里也什么都算不上,没必要对他客客气气,又不是客人,只不过是一个赎客。
“既然清月台不清闲,那萧阳公主为何将我的女儿冷嫣然请回清月台做客?”岳亲王自认为这是给了七月极大的脸面了,既然皇上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任何人和这个萧阳公主过不去,那自己就给她一个台阶下,免得到时候说自己仗势欺人。
七月心中暗骂不已,一个小小的亲王就敢如此藐视人,还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以为这样说话就是给了自己多大的面子,他这面子,又不值钱,自己拿来有什么用。
“岳亲王此言差矣,冷嫣然可不是本公主请来做客的,不知是带话的人说错了话,还是岳亲王会错了意。”七月可不管是岳亲王还是其余的亲王,她可不会给任何人面子,既然来了,何必装模作样的试探?
岳亲王没想到七月如此不识抬举,自己已经给了她最大的脸面,她竟然还装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感觉,看来皇上说的对,这萧阳公主的确是太嚣张了。
“既然萧阳公主没有请我家嫣然在府中做客,那为何我家嫣然进了你清月台便彻夜未归,萧阳公主是想让本王请我岳亲王府的府兵进清月台喝喝茶吗?”岳亲王在靳国从没有如此的受过冷遇,谁人见了他不恭恭敬敬,萧阳公主作为一个小辈先是绑了他的爱女,现在又在他的面前有恃无恐。
七月心中冷笑,岳亲王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让他进了清月台就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竟然还不知足。
“笑话,这清月台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本公主在这儿住了这么长的时日,怎么没有凭空消失,岳亲王的府兵本公主可请不起,如果岳亲王执意而为,本公主奉陪到底。”七月笑意盈盈的喝着热气腾腾的西山云雾,她连天王老子都不怕,害怕了你区区一个岳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