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王爷管好你的未婚妻,别扰了我家公主的清静,如若再有下次,清月台的人绝不会手软!”
暮西说完话趁着夜色和细雨而去,蒙蒙的秋雨淋湿了他黑色的衣裳,秋风萧瑟起,他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只要是对他家公主好的事情冷暮不会拒绝,因为他的心中还有爱。
暮西走后,冷暮痛苦流涕,他锥心的痛处刺激着神经,连手指尖触碰到已经滚烫火红的暖炉都不曾感觉到,指尖瞬间被起了一个泛白的水泡,细长而又有细微薄茧的手指微微颤抖。
冷河看着微微心疼,萧阳公主都已经放下过去了,为什么他家王爷就是放不下,总要活在过去里,难道不能往前看看,有更多更好值得他珍惜的。
“王爷,你和萧阳公主是注定了不能有结局的,萧阳公主都看开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冷河连忙翻找出洛神医亲自调制的愈伤膏涂抹在冷暮的指尖,他有些恼怒,王爷一遇到和萧阳公主相关的事情就像是失魂了一样,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怜惜。
“冷河,你不懂的,真正的爱一个人,你可以为她失去所有,甚至是灵魂,我爱七月亦是如此。”冷暮眼神中的爱意无限,就和他看到暮西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冷河不明白,为了一个女人,怎么能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他可以为了王爷付出生命,但是却不会是女人。
冷暮看见冷河眼中的不解和一脸的不赞同,想起今日一见,发现暮西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尤其是看到他提起七月时眼中依然真挚的爱意的时候,他的语气都柔和了一些,对爱情的态度不再是蔑视,只不过自己遇见的是他的主子,所以他费尽心力的百般阻拦,冷暮相信,如果今日他执着苦恋的人是暮西不相识的人,暮西一定会支持自己的。
“暮西会,所以他同情我,事关七月,他又不认同我。”冷暮目光如炬的看着冷河,让他明白有些事没经历过是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做的。
感觉到冷暮隐约的怒意,冷河不敢再说话,小心翼翼的将暖炉搬远了一点,他害怕冷暮不小心又将手指烫伤了,天气越来越冷,受了伤也更不好恢复。
冷暮轻轻挥手将冷河赶出了自己的屋子,他起身微微掸了掸衣裳上不存在的尘埃,缓缓的走到书案前,墙上挂着的是一副七月在桃林中回眸一笑的画,画中之人顾盼生辉,一颦一笑尽是风华,小小的年纪已有倾国倾城之姿,尤其是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像是闪亮的黑曜石。
暮西回到清月台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不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七月,免得令她又伤怀。
回到清月台的时候,暮西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而且天边渐渐的显出鱼肚白一样的颜色,暮西就知今夜是不能入眠了,绕开府中的守卫进了前院自己的屋子,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麻利的准备换上干净舒适的一身白衣,从他记事开始,他的身上永远都是一身黑色的劲装,他的衣服中也没有其它的颜色,这也是他作为一个暗卫的习惯,能更好的隐匿自己的行踪。
今日在沐王府,冷暮那句风采依旧和冷河看着自己黑衣时理所当然的情形,暮西突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公主说的,他太古板了,三十年不换一件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有一件衣裳,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心中如一的。
于是他翻出了即玉才送给他的衣裳,刚拿到的时候,他还有一些不情愿穿,都已经做好了用它压箱底的打算,心中犹豫、纠结好久,本来微微白的天色都已经大量了,暮西还没有下定决心究竟穿哪一件,他一咬牙,直接套上那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此时的七月还没有睡醒,昨夜睡得太晚,和即玉、樰灵、栀灵三人玩耍了了一回,抹牌到到后半夜都已经睁不开眼了才睡去,一兴起就玩疯了,七月从来了这个世界就压抑、背负仇恨的活了十二年,从没有这样轻松、愉悦过,即玉看出七月的心思,也就随着让她闹了。
邵阳大长公主府中,乔预风风火火的收拾着自认为七月会喜欢的一些小玩意儿。
“公子,您想要找什么就吩咐奴婢好了,哪里就能让您动手了。”自幼伺候在乔预身边的大丫鬟欢心娇声细语的在乔预的耳边说着话,杨柳细腰在乔预的眼前晃来晃去,直看得乔预眼花头晕。
乔预现在哪里能看别人在他的面前晃悠,他现在最烦心的就是送什么样的东西给七月才能得到七月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