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江畔。
仿佛听到了曲舍的怒吼,江采儿捂着肚子笑着道:“付豪,你太坏了,曲爷爷刚长出来的胡子又让你给拔了,他估计会气疯的!”
付豪满脸无奈地道:“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想拔他的胡子来着,但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啊欧?”江采儿一时没收住笑声,又对付豪所的很吃惊,发出了个奇怪的音节。
耿刃认真琢磨,道:“会不会是曲前辈自己拔的,毕竟没了胡子显得人年轻不少。”
江采儿冷静下来,斩钉截铁地反驳道:“绝对不可能,想当初我趁他睡觉时把他的长胡子给剪了,结果他心情郁闷了半个月呢。曲爷爷对胡子宝贝得很,才不会自己拔掉。”
耿刃和付豪都一脸无奈,心想你知道他拿自己的的胡子宝贝得很还给他剪了,怪不得人家不给你面子呀。
“算了,既然已经通过考验,我们就不要耽搁,快快进山吧。”耿刃建议道。
付豪看了看满地的鱼虾,大部分都是活着的,有些于心不忍。
“这些鱼虾好可怜,我们把它们放回河里去吧!”江采儿抢先一步出了付豪心中所想。
耿刃看了看付豪,见他点点头,便开始收拾起来。
这些本来在江中游来游去、无忧无虑的鱼虾们,在经历过鱼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又活着回到了水中,真是刺激极了。
忽然,江采儿发现了些特别的东西。
“付豪快来,这只乌龟有些不一样!”
付豪赶紧走到江采儿身边,耿刃也走了过来。
江采儿手里抱着一只手掌大的乌龟,正在惊奇的和它大眼瞪眼。
“怎么了,采儿?”付豪初时没发现什么异常,四只脚,一个头,两只眼,这不挺正常的嘛。
忽然,付豪的眼睛落到乌龟的嘴边时,也略微惊住了。
这只乌龟嘴边长了一绺胡须。
……
三人你看我,我看他。
半晌,江采儿道:“莫非是这只乌龟活得太久,也长了胡子?”
付豪和耿刃对视一眼,皆忍俊不禁。
耿刃毫不客气地指出她的错误:“你见过哪个乌龟活得久了就长胡子?照这样,那是不是还得白头发,拄拐杖?这乌龟脑袋光光,是不是就是出家了?”
付豪伸出大拇指,为耿刃打气。
耿刃用眼神回应,接着:“依我之见,这就不是乌龟!”
“嗯?”付豪直接愣了,自己还以为耿刃明白呢,这是什么意思?
“这应该是一种新的动物,样子和乌龟差不多,或许应该叫它长毛龟,或者长胡龟……”
付豪看不下去了,是自己太聪明,还是周围的人都太傻,这是个问题。
他右手直接伸到这只乌龟嘴边,伸手抓住那撮胡子,轻轻一拽就将胡子拽了下来。
耿刃:“嗯?!”
江采儿:“哎哎哎?!”
付豪把这绺胡子放在江采儿手上,郑重地道:“若是我没想错,这就是你曲爷爷丢失的胡须,而这只罪龟就是罪魁祸首!”
我是一只江龟,在这江水里已经活了三十年。
我没别的爱好,就是懒,懒得不想动,能不动就不动,能用嘴解决的绝对不动手脚。
你要问为什么,因为我在龟生的前十年就把这条江的每一个地方都摸遍了。什么,你们乌龟行动缓慢,不可能?呵呵,那是因为我们后来变得很懒,在我们的龟生前几年可是很勤快的哦!
为了节省体力,张嘴就能吃到鱼虾,我藏到了一团水草里,对,就是很大一团水草。这样,既能经常性的睡觉,睡醒了看到游来觅食的鱼虾还能张嘴就吃,真是舒服惬意。
可在今,一切变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忽然被震醒了,和往日的潮汛及风浪不同,这次的更加狂暴和猛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震上了。
这是我第一次体验飞翔的感觉,但我并不害怕和孤单,因为我看到了许多同样生活在水里的邻居,他们和我一样飞在半空。
水柱托着我的壳,身下的一切都变得很,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我只感到侧面被什么东西重重推了一下,就不由自主地朝岸边砸去。
虽然我的壳很硬,但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去,我也不敢保证是否能扛得住。
江水迷离了我的双眼,往常的食物鱼虾模糊了我的视线,还有不少同类发出信号不好,龟生休矣……
往日种种如过目云烟,我在水草中沉浮了多少年,今就要壳裂身亡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