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豪在这句话时,右手已经轻飘飘地搭在了马王的头顶。
马王如坠冰窟,背上马鬃根根立起,原先的得意顿时消弥无踪。马王咧开大嘴,挤出它那标志性的“笑脸”,向付豪谄媚的低声嘶剑
付豪虽然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却并没有要惩罚它的意思,因为他看到了马王头顶上五颜六色的毛发。
这些毛发上的颜料显然不可能是凭空而来,付豪眼角一瞥,发现周围正在发狂的马中有不少都是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一些这种颜料,那些马眼中充满血丝,喘着粗气,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不管不顾,甚至有的马身上都撞伤了也不予理睬。
这种表现显然不正常,付豪在这颜料上一抹,观察之下,似乎很像一种花粉,闻起来还有淡淡香味。
此时,马王还在低声嘶叫,声音委屈,似乎在向付豪告状。
付豪当然不知道马王在叫些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不太对。如果马王是故意引起动乱,让群马脱离控制的话,不会絮絮叨叨地叫这么长时间,早就想办法把自己掀下去,然后叫一群马来踩自己了。
马王一边叫,一边还用头指向前方。付豪看过去,那边只是逃窜躲避的行人和在后面追赶的群马。
“不对!”付豪心头一动,刚才注意到的那些混水摸鱼的人就在其郑
付豪有了一个猜测,他问道:“你头上的这些东西是那些人泼的吗?”着,手指向那几个人。
马王见付豪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赶紧点头。
付豪伸手将马王尾巴上拖着的绳子解开,挥手勾来两颗石子,屈指一弹,打在后面的胡甲和虎隗身上,将他们身上的穴道解开。
胡甲和虎隗终于能行动了,胡甲因为长时间曲身,四肢麻木无力,即便解了穴,也不能立刻行动不过虎隗不愧是修过炼体功法的,一把穴道解开,顿时就从地上起来了,然后还把仍然不能动胡甲从地上拉起。
虎隗看向付豪,眼神颇为复杂。江湖中人大多豪爽,尤其是虎隗这种寨主庄主,不然无法聚拢手下,收买人心。虎隗只是蛮横惯了,所以看付豪和知新平不爽就出手挑衅,但是无论是争强龙衔玉之前的一番捉斗还是后来付豪轻描淡写制住他的手段,都令他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武功之高是他难以想象的。
技不如人不可耻,可耻的是明知技不如人还不敢承认,自取其辱心中不服不要紧,要紧的是心中不服还嘴上逞凶,一再而三。
付豪看到虎隗保持沉默,心中一笑,暗道今的经历不会成为这粗犷汉子一生的阴影吧。
“你先带他下去吧,今后不要再目空一切,须知人外有人,外樱”付豪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就拍拍马王的头顶,向前行进。
他不是刻意摆出这种淡然的样子,实在是心里根本没有将这虎隗当作一回事。
能被付豪放在心上的只有四件事,美酒、美食、美人与朋友,而这种被人挑衅的事自然不在此粒
虎隗望着付豪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搀着胡甲就向一边走去。街上现在还很混乱,还有不少马仍然横冲直撞,他倒不要紧,但是身边还有个还未恢复的胡甲,自然要调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