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凤也从帷幔后走到前面,向着知新平施了一礼。她虽是女子,但也饱读诗书,知新平所作诗中的豪壮,自然也能体会到。
难道知新平之前的嬉闹玩笑都是对于现世的另一种鞭挞?自己之前都误解了他?
仔细想想,这自称来自圣文宗的知新平也是一位人杰。他见虎隗蛮横无理而出手,抛酒杯而作画,临重拳而不惊,除两后面和付豪一起整治胡甲和虎隗时有些腹黑,再后来吃前七道菜品时表现得不够镇定,其他好像没什么。
若是没有付豪的横空出现且直接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不定本次宴席的得主就是他。
忽然,妙凤想到,这两个人能凑到一起去,会不会因为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呢?
“知公子竟有如此大才,如此眼界,如此决心,是妙凤之前误会了……”
没想到知新平已经从方才的作诗意境中脱离出来,听到妙凤这样,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误会?妙凤姑娘,你之前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妙凤一怔,没想到知新平这就又变成了那副玩闹的样子,也随机应变,俏脸微红地道:“那当然是一个英俊潇洒,才高八斗,从容自如的翩翩公子啦!”
知新平却并没有很高兴,反而震惊地:“这不是人尽皆知一目了然的事实吗?你还误会,哪里误会了?”
“自然是因为知公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英俊潇洒,才高八斗!”
付豪也给他捧场,道:“确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知新平感动得两眼泛着光,一把鼻子一把泪,哽咽地:“我原以为这世上真正懂我的只有付兄一个,现在看来,妙凤姑娘正是我的红颜知己啊!呜呜呜……”
然后就张开双臂要上前抱住妙凤,被后者一个轻闪悄然躲开逃到付豪背后。为了不太尴尬,知新平作势伸了个懒腰。
“今气不错啊,付兄你是不是?”
付豪干咳两声,心想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是啊……对了,知兄此来望北城,想必也是为了比剑大会吧。”
知新平一听这话,顿时眉头就皱起来了,摆出一副苦瓜脸:“哎谁不是,要不是被我老师逼着出来让我去见见世面,我才懒得来,毕竟年年比剑大会都是那几个人出头,无趣得紧啊!”
“对了,付兄这样问,莫非你也要参加比剑大会?不对,你也不用剑啊,难道你其实用剑但没带剑,又或者你已经达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剑道宗师境界?……”
付豪一听知新平已经又絮叨来了,连忙摆手打断他。
“哎哎哎知兄,知兄!”
知新平却仿佛入了魔怔,毕竟他已经见识到付豪的拳力,如果付豪还是一位用剑高手,他会有些接受不了,心里失去平衡。
付豪看着知新平喃喃自语,对他话也不理睬,直接大喝一声:“二狗子!”
“嗯,什么?”知新平吓了一跳,也回过神来。
付豪叹一口气,道:“知兄,我不用剑,去那比剑大会只是找个朋友而已。”
知新平长吁一口气,道:“原来如此,这样倒合理些。”
“既然付兄对比剑大会的情况不太了解,那我就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吧。”
付豪闻言一喜:“有劳知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