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沈云住将下来,开始了和元阁老的求学之路。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这元阁老授业,独具风格,除了时间固定在下午一成不变之外,教授内容则完全是率性而为。
今天想弹琴了,就一边弹琴一边说说音律;
明天想下棋了,就教教沈云的棋艺规则。
很显然教沈云绘画并不是个好主意,刚教了一会就心情大坏,手指门口,破口大骂:“劣徒,快滚出去,休要扰了老夫的雅致!”
沈云则嘻嘻哈哈的飞溜而出,瞅见雪灵在柏树下嬉戏,于是顺便呼喊雪灵灭火:“雪灵,快去陪陪老爷子!”
雪灵从善如流,啾啾声中,蹦来跳去的撒欢,老爷子的心情很快又开始好转。
谁叫元老最喜欢雪灵呢?
如今,沈云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每天上午他都会很认真的读一会古籍,再将古籍与功法玉简中不理解的字词抄录部分下来。
虽然字写的不好,但依然很认真的画的工工整整。
过了午时,再拿着上午抄录下来的字词,去向元老请教。
而元老解说完毕,通常就会再教一些别的东西。这些纸张,元老每天都会收集起来,塞在桌下,每隔上几天,抽出一张,考校一番。
一张纸上少则十余字,多则数十字,结果令他惊叹不已。
不管过去几天,任意抽出一张,沈云都能一字不错轻松的认将出来,最多在字词的含义诠释上稍有出入。
这已经可以称之为过目不忘了。
到了后来,元老几乎要过上十天半月,才会再次考校,不过结果依然不变,这让他大为赞叹。
明显,沈云的书画天赋不怎么样,要是早上几年,元老说不定还会好好教导,正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总能磨炼出来。
但如今,元老越发感觉自己的精力不济,估计去日无多,所以只得挑选沈云比较有兴趣,或者有天赋的学问,来加以指点。
比如棋类天赋,沈云就很强,只教了一天便基本学会,而且水平进步,突飞猛进;又如音律,虽然天赋不强,但沈云却兴趣颇大,总是十分认真的听学。
但对占卜、风水、看相此类,沈云总是听着听着,不是睡觉就是走神。气得够呛,抬脚想踹,又没力,那小子可不会配合的撅屁股,只得无奈作罢。
几个月之后。
元老就很少考校沈云的生字掌握情况了,因为对方几乎不会出错,不过元老依然会把那些纸张截留下来,打算隔上更长时间,再另行抽查。
现在每天下午,大部分时间就只教授音律,或是对弈。
渐渐的,元老发现。
这小子经常下出令人出乎意料的妙招来,起先看似毫不起眼的落子,到后来慢慢体现出这枚棋子的微妙之处,常常让自己拍案叫绝。
虽然暂且还不是自己对手,不过已偶有输赢。
而音律,沈云是真没太多天赋,不过这小子非常喜欢这个,所以才偶尔抽出点时间来,悉心指点。
再笑眯眯的看着沈云十分投入的练习,仿若看到了年轻时代求学的自己。
绘画就算了,沈云既没天赋,也不喜欢,教这个除了惹自己大动肝火外,没任何作用,干脆提都不提了。
对于书法,虽然沈云同样先天不足。但是元老仍然要求对方,每天上午必须练习一段时间。因为元老认为,书写是一个文人的基本功,画出来的字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沈云也深以为然,每天勤练不辍。
每当夜晚,元老总爱拄杖望向深邃的星空,暗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