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暗室的布置完成了七七八八。
祝天歌离开时,天都黑了。
穿过厂区,是一片开阔的空地。
四周杂草丛生,路边有不少废弃的水泥管垒在一起。
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祝天歌有了些凉意,摞紧了外套。
“叮铃铃!叮铃铃!”
伴随着几声清脆的车铃,两辆自行车骑行到祝天歌的面前后停下。
每辆自行车都载着一人,所以自行车停下后,下来了四个人。
其中一人开口调侃了一句。
“祝天歌,我还以为你躲在工厂里不敢出来了。”
祝天歌借着昏黄的街灯,看清了四人的模样。
“嗬,杨为民,阎解成...”
祝天歌风轻云淡的看着来人,“看你们这阵仗,是想练练的意思?”
拦住祝天歌去路的,正是杨为民、阎解成和杨为民的两个跟班。
“祝天歌,你个混蛋,破坏我和于莉的感情!”
阎解成沉不住气,刚下车就破口骂道。
“啥?”
祝天歌眉头皱了皱,这阎解成发什么疯?
阎解成表情狰狞,“你还装蒜!说,你为什么要跟我抢于莉?”
祝天歌见阎解成脸色涨红,俨然正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不过阎解成这样,祝天歌就更懵了。
我跟你抢于莉?
我特么...
你不能因为我把你看中的婚房抢了,就说我是第三者吧?
祝天歌不忿道:“你和于莉吵架,是因为你们家不肯出房子,这事可不能怪我吧?”
阎解成被怼的噎了一下,怒意也随之一滞。
他和于莉的矛盾爆发点,确实是他爸阎埠贵想打于莉家房子的主意。
要不是他爸穷算计,他和于莉那天晚也不会争吵。
生气的人鲜少会看到自己的不足。
但阎解成本质是个怂人,加被祝天歌怼了,渐渐没了话。
杨为民见阎解成有些泄气,暗道不妙,当即站出来接着指责起来。
“祝天歌你少说风凉话,如果不是你抢了解成的婚房,解成的婚事能落得这样吗?”
祝天歌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为之一乐。
“你别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吸引力,那房子是厂里申请的,你们怎么不去找杨厂长?”
杨为民脸色铁青,“你别转移话题,我昨晚亲眼看到你跟海棠回去了。”
“对啊,昨天吃晚饭我送她回家。”
祝天歌忽然笑了笑,“你们可真有意思,一个为了于莉,一个为了于海棠。”
“别扯有的没的!”
杨为民不耐的甩手,“祝天歌,你现在跟我和解成道个歉,然后保证今后不缠着于海棠和于莉,我们今天就不为难你。不然...”
“不然怎样?练练?”
祝天歌冷笑起来,“我这人最受不得威胁了,你越这么说,我就越要缠着她们。”
“你-他-妈!”
这话激怒了混不吝的杨为民,他身子拧动,向祝天歌抡起了拳头。
事出突然,杨为民的两个跟班都没反应过来,但祝天歌却反应很快。
只见祝天歌左手格挡住杨为民挥来的右拳,然后翻腕反扣住杨为民手腕。
杨为民目光愣了下,他用力抽了抽,没能把自己的右拳抽出来。
就在这时,祝天歌的右拳呼啸而至,重重的砸在了杨为民的脸。
“拳头要这么挥,懂了吗?”
杨为民脸一阵剧痛,脑袋都有些发昏,耳边还有祝天歌挑衅的声音。
祝天歌已经松开了左手,但杨为民身形踉踉跄跄的,跟喝醉了一样。
甩酒步似的迈了两步后,杨为民甩了甩头,意识渐渐回神。
他摸了摸自己被打的侧脸,依然生疼,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