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和运兽都看向浮在空中的湛卢剑,那明明是一把剑,可他们又仿佛看到了一个目光智慧仁厚的黑袍老人。
黑袍老人和运兽四目对视,仿佛无声的进行交流,片刻之后,黑袍老人恢复成湛卢剑,一剑将青铜小鼎敲进地下。青铜小鼎带着大部分气运逃了,没了气运,正在凝聚的第六道天谴劫雷顿时消散,蓄势待发的地之卷也因此泄气了。
湛卢剑又一剑斩断中天和地之卷的联系,令封印解除,中天也回到了几乎被完全摧毁的肉身中,接着湛卢剑消失。
运兽仰天发出无声的嘶吼,身体开始分解消散,并有一团气运进入中天的身躯里,修复他受损的身体和灵魂。中天感到意外,但马就理解了运兽意思,它想自己活着,借自己的手向幕后的人复仇。
运兽很快就消散无踪了,它选择牺牲这一部分的自己,为青铜小鼎做掩护,而且它也相信中天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不一会,羊青囊,山鬼婆婆,智仁一起出现在了中天面前。中天见到智仁,双目顿时血红,恨不得生吃了这道貌岸然的老恶魔。
山鬼婆婆狐疑的问:“成功了吗?薛冷去哪了?”
羊青囊看着手里的罗盘,点头道:“气运消散,木德国的国运断了!从此刻起,灾难将不断降临这个国家!为了以防万一,已经用阵法封印了这地方,不让气运再凝聚。二位,别以为只张宝一个人承受这份罪孽,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也跑不了!薛冷先我们一步罢了!”
山鬼婆婆冷声道:“你以为我这二十多年活得开心吗?每日我都生不如死!”
智仁道:“为了鹿野的和平,连阴阳大宗师都不惜命,何况我等小人物?此时已了,我回珈蓝国了!”
山鬼婆婆看着地的中天,问:“他怎么办?竟然这都没死?还要我们自己动手!”
“不行!”羊青囊道,“我们杀了他,张角和张梁就会通过这份因果找到我们,找到诸子谷!他活不了多久的,带回彩云郡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时,地之卷从天空飘落下来,三人立刻抬头,同时飞身去抓,这等神仙宝贝,岂能放过?同时间,剑陵发生坍塌!
羊青囊心中警觉,不再争强,先一步退出竞争,一把扛起地的中天就逃了出去。山鬼婆婆见羊青囊逃了,想着自己就算拿到,也要献给那位大人,何必呢?于是也跟着逃了。
“哈哈!我拿到了!”智仁举着地之卷,狂喜的大笑,笑声刚起,整个剑陵已经从他头顶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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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谷,阴阳家,天峰。
阴阳家当代邹子领着一众阴阳师疾步走入谈天门,天门内是一个长达千米的巨大方形水池,天地之气化作炫美的光线投入水池里,浮现出的是整个鹿野大陆所有的实景地图及气运情况,这个水池叫做“大鹿野气运图”。
邹子凝目望去,此刻,在气运图的最下方,南蛮所属的范围,正有一圈圈的波纹扩散,影响了整个鹿野大陆的气运平衡。
邹子念动咒语,张开手掌,南蛮的地图放大,精确到了木德国的缙云郡。那里有一个旋涡在不断翻腾,隐约可见其中有某种生灵在挣扎。邹子神情愤怒的道:“有劫雷发生是吗?那就是人为断绝南蛮气运,鹿野大陆从没人敢这么干过!立刻传讯各国,确定所有阴阳大宗师行踪,这不是一个阴阳大宗师能做到的,他们跑不了!”
邹子身后的一个阴阳大宗师道:“师兄,不如我开六壬之眼,直接看看幕后之人。”
邹子摇头:“这里面的因果太大,牵扯的是整个鹿野大陆,你承受不住,另外,这伙人能做到断绝国运,也同样能有办法干扰你的六壬之眼。我去禀告谷主,这件事太大了,断绝国运,这是将我们所有阴阳家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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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野大陆某处。
一个手执九节杖的黄袍老人,盘膝坐在一块高耸的岩石,太平要术天之卷在他头顶方悬浮,这老人就是太平道的天公张角。
“哥!”张梁站在岩石下方,魁梧的身躯散发着黑色的煞气,“二哥怎样了?”
“生不如死。”张角神情哀伤的道,“神仙赐予天书的时候说过,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二弟他以地之卷屠城灭族,残杀无数生灵,如今应了这话。三弟,你用人之卷夺人魂魄,炼化自身,恐怕将来也不会有好报!”
张梁不以为然的道:“我弄死的都是坏人,我才是他们的报应!竟然有人设计二哥干下断绝国运这种逆天之事,我不能饶恕,我去报仇!”
“不要去!这是他的报应,你行事暴戾,容易沾染恶果,他既然没死,自然会与我们再见!”张角仰望天空,“我不愿为恶,但既然有人这般坑害二弟,我不会袖手旁观!我亲自去木德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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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国,黎明。
剑鼎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周围没有一个人,不禁腹诽:“这群没良心的人!”
剑鼎从床榻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当即也放下心来。剑鼎走出自己的寝帐,进入将军营帐,正黯然神伤的剑错等人都是一阵惊喜。
剑鼎见他们个个都是眼眶红肿,心里舒服多了,咧嘴笑道:“瞧把你们紧张的,竟然都哭成这样了!我没事!”
马芸禄哽咽着道:“并不都是为了你,还为新月姐姐。”
剑鼎心里一沉,蹙眉问道:“怎么?王白衣出尔反尔?让新月姐姐回来便是了!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天下都是!”
尤基阴沉着脸道:“王白衣突然偷袭,杀死了新月。”
剑鼎后面的话没听,脑子里从听到新月死了开始就一片空白,在他心中,新月很像四姐剑华若,爽朗彪悍,大大咧咧,武艺高强。他原本以为新月会幸福的,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昏迷一日,就变成天人永隔了。王白衣杀的不仅仅是新月,还是剑鼎心中对剑华若的一份思念和祝福。
剑鼎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疼,不是梦。半晌后,剑鼎声音颤抖的问:“新月姐姐呢?”
马芸禄道:“士兵带回来了,在营内。”
剑鼎立刻转身出了营帐,新月的尸体披着白布,放在营地内,她的一万部下也陷入了瓦岗军的埋伏,若不是单雄信等人帮助,他们也要全军覆没。此刻这些士兵很多都包裹着伤口,跪在新月尸身前,嚎哭声一片。
剑鼎伸手想去揭覆盖新月脸庞的白布,但伸到中途又停住了,他不敢看,怕破坏了新月在脑海中的一笑一颦。剑鼎收回颤抖的手,深吸一口气,忍着泪道:“舅舅,我们去瓦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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