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挥舞着双刀,不知砍杀了多少甲兵,终于接应到了张须陀的败兵,听闻武士信的死讯,顿时悲恸万分,心绪杂乱。
翟让,尤骏达二人领着甲兵又围了来,新月又悲又恨,娇喝着迎了去。新月虽是女将,但力量和武艺都是大随顶尖,被誉为随国第一女将。翟让和尤骏达也是有名的猛将,三人战做一团,马匹交错绕步,兵器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尤骏达率先被刀伤了手臂,败下阵去。新月正和翟让比拼力气,眼眸瞥见王白衣已经张弓搭箭,对准了自己,心里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心里有些释然,这样也好,不必再为那昏君卖命了。
王白衣却是放下了弓箭,就连契丹人耶律休峰都知道光明磊落,他也不愿输给契丹人。
新月很意外,但战场岂容她失神,翟让一棒将她横扫下马。就在翟让举起手中叉子要了结新月时,剑鼎策马赶来,大喊道:“手下留情!”
翟让看到剑鼎,知他身份,也不多言,弃了新月,迎向剑鼎。翟让一边摆着空架子,一边小声道:“咬金兄弟!你怎么跑来了?这是李必精心布置的死地啊!”
剑鼎摇头:“一言难尽!我来救张须陀的,翟让大哥,给我指条生路!”
“这.......”翟让迟疑了片刻,但他天生不是枭雄,终于还是选择了兄弟义气,指了一个方向道,“李必在那边,你可围魏救赵!”
“了解!”剑鼎虚晃一剑,翟让诈败而走。
剑鼎让新月马,指着李必的方向道:“李必在那边!所有人跟我一起往那边杀!杀李必!”
“杀李必!杀李必.......”骑兵大吼着,向李必和萧绰稚所在的方向冲锋。
李必大惊失色,萧绰稚却道:“他已救下张须陀,这定是要逃了,封住他的退路!那小子死了,才是你们瓦岗今天最大的胜利!”
李必却不愿意拿自己的命来冒险,万一人家鱼死网破呢?义甲军纷纷往李必这边汇聚而来。剑鼎果然是虚晃一枪,见甲兵防线移动了,立刻调转马头,率领骑兵突围而去。
萧绰稚嘴唇都咬出了血,她没有怪李必,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只是在心里发誓:“下次我亲手训练的契丹新军到来,你必死无疑!”
那边,李必听了下属的汇报,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什么?你说什么?三万义甲军折损近半?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萧绰稚幸灾乐祸的冷哼,但很快,萧达凛和耶律西狼狈归来,两千骑兵全部阵亡,还是自相残杀的,萧绰稚心里也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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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战场,同样尸横遍野,血流漂杵。四千无畏的大随骑兵正面阻挡瓦岗重骑兵,无人逃,无人降,全都悲壮的阵亡了,仅余宇文成都一人。
密密麻麻的重甲骑兵围绕着宇文成都,四面八方都是致命的长枪。宇文成都的战马早已死了,血流满身,凤翅镏金镋也遍布伤痕。但宇文成都依旧勇猛非常,脚下重重叠叠,堆积如山,都是重骑兵的尸体。
四支铁箭如雷霆霹雳呼啸而来,每支箭都连穿八名重甲骑兵才停下,顿时就将包围圈削去了一层。宇文成都抬眼望去,是剑鼎的骑兵回来了,但去时六千,回来却少了一半,损失惨重。
剑鼎也不纠缠,救了宇文成都就走,重骑兵追不,只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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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德和黑闼率领十万义军进攻虎牢关,原本以为十拿九稳,却碰了个硬钉子。武安军的步兵方阵让一窝蜂冲去的义军撞得头破血流,窦德和黑闼以前打战都是先斗将,然后一窝蜂前冲,所向披靡,根本没认真训练过方阵战术。
十万义军不可能全都一起,只能一批又一批的冲杀,原本靠堆人命也可以将武安军灭掉,但杨轩感在虎牢关内的大军杀出来了。其中杨轩感的八千嫡系部队也是清一色的甲兵和骑兵,直杀得窦德和黑闼心惊肉跳。
接着刺槐军的马代忠领骑兵从后方杀回来,窦德军陷入前后夹击之中,而瓦岗的支援迟迟不来。乱军之中,作战勇猛的黑闼突然被马代忠一箭射中咽喉,落马而死。窦德悲痛欲绝,见局势不利,只能带着黑闼的尸体撤退。半路又碰了剑鼎和宇文成都的三千骑兵,一阵冲杀,窦德军大败。
剑鼎和宇文成都还未到虎牢关,便见杨轩感率领军队赶来了,见到二人,立刻怒气冲冲的奔来。
“宇文成都!你个混蛋!我弟弟才十岁,你竟敢带他去犯险!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杨轩感指着宇文成都破口大骂,表情不是作伪,真将剑鼎当成自己亲弟弟了。
剑鼎心里有些感动,虽然杨轩感心思叵测,但对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地,竟然率军来救自己。同时剑鼎也对《心有形》有了些恐惧,这绝学真有股魔力,不能轻易传给第二人,否则真有可能天下大乱。
宇文成都没有跟杨轩感争辩,他的部将死伤殆尽,张须陀的八万人也几乎全灭,还死了蓝忽儿,武士信这些猛将,宇文成都一言不发,径自带着昏迷的张须陀回虎牢关了。
杨轩感来到剑鼎身边,关切的问:“弟弟,你没事吧?下次离这人远点!”
剑鼎疲惫的道:“哥哥安心,我没事,就是在外面转了一圈,拼杀的是宇文将军。”
杨轩感对剑鼎是关怀备至,对其他将士的死活却是冷淡,在他看来,张须陀军应该一个都回不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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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堤关外某处。
武元庆在颠簸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匹马,他记得自己与五虎死战,就在以为要死的时候,被一个蒙面人救下了。
“你醒了。”秦叔宝声音低落又沙哑,“金堤关毁了,瓦岗军已退回瓦岗寨,你身伤势需要养一阵,回虎牢关吧。”
“秦大哥,原来是你救了我。”武元庆欢喜又感激,“张将军,士信,他们都回虎牢关了吗?”
“宇文成都,新月,还有剑鼎,他们把张将军救回去了。”
武元庆闻言脸绽放出笑容,但秦叔宝的下一句却让他的笑容凝固了。
“蓝忽儿,士信,他们都战死了。”秦叔宝和武士信同样是好友兄弟,强忍着泪水一拍马屁股,送武元庆离开。
武元庆趴在马背,脑中不断回想和武士信一同被随国送去诸子谷学艺,一同满怀壮志的回国,一同在张须陀手下效力,一幕幕,如今想来都是那割心的刀。
“应该让他留下垫后的。”武元庆喃喃低语,悲从心来,武元庆放声大哭,“士信!应该你留下垫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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