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我先带梨花去见她师父,晚些时候你来樊家,咱们翁婿两再好好聚聚啊。聘礼什么的就一并带来吧,这门亲事啊,我同意了!”
“姐夫再见!”
剑鼎已经是个没有表情的石头人了,只是麻木的摆手道别。
樊娇虎突然跑了回来,剑鼎仰头看着她,心里有一万句尴尬想说。樊娇虎抬手将头盔摘了下来,没有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美人胚,只是一个红扑扑,圆嫩嫩的女孩子。黑色的头发带着潮湿的汗水,显然闷在重甲里的滋味不好受,浓密的睫毛下,一双赤红色的眼眸满是羞涩。
樊娇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与剑鼎四目相对,然后又戴了头盔,摆手道别,和父亲,弟弟一起离去。
剑鼎久久站着,没有动,剑错理解社死的尴尬,出言道:“公子,他们走了,我们也可以走了,以后不会见面的。”
“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剑鼎幽幽的道,“长得普通,性格自卑,高了点,力气大了点,但这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拿她的名节骗钱,朝她丢石头,喊她怪物,说她生吃血肉,连彩云郡那么远的地方都免不了被人拿出来说笑诋毁一番,樊家的人,趣味这么特别吗?”
剑错心里为樊家默哀,你们完了!
剑鼎转过身,眼里一片冷意:“百因必有果,报应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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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珍溪一脸不悦的独坐,几个试图搭讪的公子哥都被护卫打走了。十七岁的她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谁都知道她未来是樊家的家主,她就是这个城的女皇,她任性跋扈,但所有人依旧高高捧着她。原本这里应该是她的舞台,一掷千金,让南疆的少主们都对她仰望,可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拿金子砸懵了所有人,她准备的私房钱都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往日里,哪怕婢女踩到了她的影子,都要被打断腿。若男子抢了她的风头,更要被她抓起来狠狠折磨一番。但那个小子背景神秘,她不敢乱来,只能讥讽两句,让护卫把几条送门的舔狗暴打一顿,算是出气。
突然,一个人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樊珍溪勃然变色,护卫都是死人吗?樊珍溪扭头看去,先是看到剑鼎那张稚嫩却精致的脸,那双深邃智慧的眼睛仿佛能迷惑人心。再就看到自己的四个护卫都乖乖的陪剑苦坐着,脸苍白惶恐。其他的樊家护卫赶来过来,但樊珍溪却挥手让他们退下,他对剑鼎有兴趣,终究这小子也是个舔狗吗?
剑鼎笑容温柔,痴痴的看着樊珍溪:“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樊珍溪冷笑:“我不想听农夫的故事。”
剑鼎看着樊珍溪的眼睛:“我出生王族!我拥有其他人想要的一切!”
剑鼎的第一句就让樊珍溪心中凛然,果然背景惊人,难怪南疆的少主们跟他一比都成了菜鸡草包。
“我为了成为合格的王,努力的学习一切,有一天我觉得自己足够优秀了,就去问我的父亲,我有资格成为王了吗?父亲说,一个国家,不但需要一个优秀的王,还需要一个贤德的王后。我又问父亲哪个女子有做王后的资格?父亲跟我说,曾经南疆有个叫樊江仙的女子可以做王后。我不远千里来这里寻找我的王后,樊江仙已经老了,但我幸运的看到了一个不逊于樊江仙的姑娘,我为他魂牵梦绕,茶饭不思,甚至我愿意为一个不认识的樊家人花一万金买把破斧头,一切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樊珍溪的手微微颤抖着,她从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因为一个故事而如此悸动紧张:“你,你说的那个姑娘是?”
“红红美人脸,悠悠柳眉愁。”剑鼎看着樊珍溪的眼睛,“刚才你在生气?却依旧美得让人窒息。”
樊珍溪红着脸,赧然的扭头:“你胡说什么?不要口没遮拦!登徒子!”
剑鼎更贴近樊珍溪,表情诚挚的道:“听说樊家的规矩是必须入赘,不知可否为一个王而破例?我一定拿出让樊家所有人都满意的聘礼去提亲!”
樊珍溪双手紧握,银牙咬着嘴唇,这个多金又身份非凡的小子,她怒不起来,特别是这坏坏的温柔眼神,让樊珍溪有些迷乱了。
“一万匹马够吗?”剑鼎突然结束了柔情攻势,直接拿钱砸了。
“一,一万匹马!”樊珍溪震惊了,这小子到底多有钱啊?
剑鼎伸手握住樊珍溪的柔夷,盯着她的眼睛道:“对,一万匹马?如果不够,我还有其他的,为了一个王后,值得!”
樊珍溪象征性的抽了抽手,就任由剑鼎握着了,剑鼎虽然十岁,但无论身高还是气质,都不像个孩子,樊珍溪又被钱砸晕头了,根本没去问剑鼎的年龄。何况,还有那声王后,樊珍溪突然觉得这个樊城都不香了,还是一国王后更威风啊。
剑鼎道:“你等等,我让我的奴隶来,明天我就要他们准备好马匹,我要樊家提亲!”
剑鼎给剑错一个颜色,剑错立刻下楼,不一会,马贩子摩查就和另几个马贩子一起过来了。他们自然认得樊珍溪,再看剑鼎握着樊珍溪的手,顿时就明白了,原来金牌赘婿就是樊珍溪的赘婿啊!
剑鼎用八荒语道:“我的夫人你们看到了,还不行礼?”
马贩子们立刻恭敬的行礼,樊珍溪疑惑的问剑鼎:“你和他们说的是哪里的语言?”
剑鼎道:“是八荒的语言,这也是王的功课!”
樊珍溪不禁钦佩:“你真博学!”
剑鼎又对摩查道:“我夫人说明天早就要马,你们快快准备吧!”
摩查连忙点头答应,又恳切的道:“尊贵的金牌赘婿大人,我们除了马,还有牛羊,请你可怜可怜我们的不容易,也买点牛羊吧。”
剑鼎询问樊珍溪:“牛羊要吗?好多!”
樊珍溪笑颜如花:“要!要!都要!”
剑鼎转头看向激动的摩查等人:“你们听到了,有什么好东西明天午都拿到牧场,记住,只明天午,下午我们要陪老城主打牌了。”
“是!是!是!”摩查等人欢天喜地的去了。
剑鼎又对樊珍溪道:“不要告诉别人,我要为你制造一个惊喜,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你,你叫什么名字?”樊珍溪觉得自己真的喜欢这个人了,就算没有牛羊,只有战马,她也愿意了。
“我叫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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