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先送大家两个消息。”廊船戏台,盛装艺伎声音明亮,咬字清晰,仿佛在每个人的耳边说话,“年前,契丹中京集结二十万大军与女金八千骑兵交战,惨败,现在契丹都流传一句话,女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在场若有北疆的客人,该提早考虑和契丹的合作关系了,中京被女金打败,下京又和随国有纷争,京契丹王却还在歌舞升平,不是好兆头。”
宾客们一阵讨论,也有早就知道这事的人,反应淡定,雪月楼当然不可能拿出机密消息分享,只当是个助兴节目。
“第二个消息,是曌国高皇本想将皇位传给天后,真是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痴情男子!但皇族不同意,六大国也不承认,诸子谷更说若天后继位,诸子谷将不再给曌国任何人才。高皇迫于压力,将会改为垂帘听政,万古第一女皇没了,不得不说,这世间对我们女子真是一点也不善良。”
“女人怎么能称皇呢?荒谬!高皇真是个昏君!”下方的宾客们纷纷嚷了起来,引经据典的抨击女子干政的严重后果,最后更升到女人都是祸水,无才是德之类的话。
剑鼎不以为然的道:“女人怎么了,女人能顶半边天!”
剑苦对女皇的事没兴趣,而是对女金的事说了自己的看法:“女金族生活在黑水白山间,跟八荒部族一样都是坚韧好战的民族,与凶国有世仇,他们如果能灭了契丹,必定会将目标转向凶国。契丹族曾经也是可敬的战士,现在腐朽了。”
梨花道:“我师父说中原人才是最强的,所以这些野蛮人永远不可能攻入中原。”
剑苦瞥了眼剑鼎,沉声道:“长生天的战士们在等待一位至高可汗,他将凝聚所有部落的力量,举世无敌!”
戏台,盛装艺伎继续道:“各位若想购买情报的,都欢迎,我们雪月楼遍布鹿野,只要你出得起钱,就没有买不到的情报。前些日子,至圣国仁皇批改奏章到半夜,腹中饥饿,又不想打扰宫人,便将御案的半碗冷羹喝了,闹了几日肚子,我这还有御医开的药方。卖十两金子,买回去留着,若是闹了肚子可以用,仁皇亲测有效。”
宾客们爆发哄堂大笑,这六大国论哪位皇最厉害,没有答案,但要说哪位皇最仁慈,必定是仁皇了。但雪月楼能把这样的事拿出来说,还有药方,可见其情报能力真的是鹿野第一。
盛装女子继续道:“接下来,就是我们商品了,今日我们要卖的六件商品都是大国而来,绝对是珍品!各位贵人,奴家担心你们今晚带的钱恐怕不够,咱们雪月楼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二楼有个秃瓢黑胖子叫道:“尽管把好东西拿来!萨赤堡不差钱!美人你若能开个价,我萨赤儿一并买了,哈哈哈!”
“哼!八荒来的犬豕,既然与我等同座,就该收起畜生嘴脸。”一个身穿蓝色华服,面如冠玉,气质清傲潇洒的贵公子不客气的斥道,他的身边坐着一位白衣如雪,如莲花亭亭玉立,清涟纯净的美丽少女。
“慕容复国!”萨赤儿怒瞪了一眼贵公子,又目光贪婪如狼的盯着他身边的少女,“慕容若彤!”
“萨赤儿!闭你的狗眼!不许亵渎若彤姑娘!”另一边,一位左拥右抱的公子蹦起来大骂,同样是一身贵气,相貌俊逸。
萨赤儿不屑的道:“段渣,慕容复国便罢了,你又算什么东西,敢惹我?”
“是段智!段智!你才是渣!”段智涨红了脸,边的几个美人都心疼的来为他抚胸揉肩。
剑鼎开心的一个个望去,都是未来的对手,太有趣了,这次先拿萨赤儿练练手。剑鼎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就是这月有些寒冷,让那边的萨赤儿莫名打了个寒颤。
拍卖开始,一样一样宝贝出现在台,但价格都是万金起步,大部分人都只能当个看客,只有二楼的宾客才是真正的买家。
剑错看着剑鼎越来越亮的眼睛,苦恼的看向那些疯狂砸钱的公子小姐们,求你们别再炫富了,财不露白的道理不懂吗?这里坐着一条贪天小龙呢!
剑鼎没在意那些宝贝,转向还在吃肉的梨花:“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给你!”
“谢谢。”梨花也没有矫情,已经把剑鼎看做是父亲和弟弟之外最亲近的人,“我喜欢斧子。”
剑鼎竖起拇指:“有品位!”
“今天的第三件宝贝,是一匹马,这匹马是由闻名天下的夜照玉狮子所生,正是健硕年华!”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被牵戏台,只见此马线条匀称完美,如冰龙化身,高冷神俊。
贵客们还在欣赏,萨赤儿已经红了眼睛的大叫:“这马我要了!谁都不许跟我争,我出五万银子!”
萨赤儿的嚣张态度引起一阵敌视,萨赤儿却是不在乎,他是八荒人,最爱的就是马,得此神马,余生无憾。盛装艺伎笑道:“萨赤儿堡主请别急,这马名为寒月雪龙驹,起价二十万银!”
“啊!二十万银!”宾客哗然,二十万银,很多人全部身家也不值这匹马的钱。
萨赤儿有点面红的坐下,五万银只够个零头,但是他真想要这匹马,开始盘算自己能拿出多少。
“我出三万金!”一个稚嫩清朗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却震撼了整个廊船。一金顶十银,这一出手就加了十万两银!
“三万金!那人出三万金!”所有人都惊骇的望去,马贩摩查看是剑鼎,顿时心中涌无限自豪骄傲,也对明天的事再无怀疑了。
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一对父子远比任何人都震惊,因为这位出手就是三万金的公子,正和他们的亲人坐在一起。
樊裳和女儿走散后,到处打听询问,有人说看到一个重甲士兵了廊船,他便也咬牙掏了两份钱和儿子一起进来。他没本事二楼,也没想过女儿会在二楼,直到剑鼎那一句三万金,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他才发现了自己的女儿。
七岁的樊玉郎昂头问樊裳:“父亲,三万金是多少?”
樊裳摇晃僵硬的脑袋,喃喃道:“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公子若是拿不出三万金,今天就走不了了,还要连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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