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军的训练更加艰难辛苦了,但所有士卒都鼓着劲,谁也不愿意松懈,因为大家都看到了,在武安军里只讲能力,不看家世。所有人都有机会坐在主将身边,啃那头香味勾人的烤全羊。
目前剑鼎军中骑兵六百人,统领赵子龙,副统领剑苦。弓兵四百人,统领尤基,副统领梅能力。步兵一千人,周艺暂代统领,刑道荣,武安国,曲阿三人为副统领。工兵二百人,各后勤兵一百人,都由陆草统领。
剑鼎没有组建亲兵营,因为可信任之人都被他放下去当统领了,他还给武安军配备了七百匹战马,五百匹驽马,要求全军所有士卒都必须学会骑马,另外又请欧渊帮忙给统领们打造各自的专属武器。
赵子龙的兵器是一柄长枪,通体银白如光,枪长一丈三尺七寸,重一百二十斤,取名涯角,意为天涯海角无对。剑苦的武器是一大一小的子母刀,母刀长柄巨刃,重三十斤,可将战马一刀两半。子刀黑白双刃,夜间黑刃无踪迹,日间白刃耀人眼,比母刀凶险十倍。刑道荣使用一柄开山斧,武安国是柄大锤,曲阿则是一柄砍刀和弓箭。
一日又一日的刻苦训练,兵与兵比,队与队比,整个武安军都在激烈的竞争中飞快的进步着。
清晨,天微亮,全军便集结列队,席地坐在操场。
剑鼎道:“从今日开始,每日跟着陆草官学习三个字,各军统领负责监督各自什长的学习情况,什长负责监督伍长的学习,伍长监督士卒的学习,士卒学习不合格的调工兵,工兵学习优秀的可替补入队!”
武安军对剑鼎层出不穷的训练都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再出现哗然的情况,只是有兵卒问:“主公,我们是打仗杀人,学文字干嘛?”
剑鼎勾了勾手指:“你来。”
兵卒在袍泽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哆嗦的走到点将台前,头都快缩到胸膛里了。
剑鼎道:“现在我给你念一首诗,你听完后跑道营门外捡块石头再跑回来,如果还记得,就可以不用学。床前明月光,中华芙蓉王。举头望明月,茅台五粮液。去!”
兵卒心里默念着跑道营门口,已经忘了一半,低头捡块石头再起身,几乎全忘了,再跑回来,就只记得一个王字了。
剑鼎这才解释道:“你看,若是军令口头传达,可能到别人耳朵里十不存一,这在战场是要害死大家的。若你不认字,将来做了将军,我的军令你如何看懂啊?”
兵卒点头道:“是!属下一定认真学习!”
剑鼎用浅显易懂的方法,让全军都明白了识字的意义,何况识字本就是个非常高大的事,许多人想学都没人愿意教,剑鼎愿意给大家机会识字,自然也都非常愿意。
赵子龙心中震动,他此刻明白剑鼎不是在训练兵卒,他是在训练将军!两千三百名武安军,哪怕三分之一的人有所成,剑鼎也随时就可以将军队扩大数十倍!赵子龙暗忖:“主公之志向非同一般,我定要比任何人都努力,才有资格辅佐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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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离驹,郑春再次带着重金来到武安军,其实他们也不是傻子,也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现在已经被逼绝路了,只能抓住这最后的一丝丝希望。
那日,曹离驹和郑春回去跟近卫军一提,当场就炸锅了,好几个纨绔指责曹离驹二人无脑,了剑鼎的当,让他们把钱要回来。纨绔们不肯再出钱,曹离驹也没办法,只能暂时不欢而散。过了一个多月,有个纨绔在青楼莫名其妙死了。有人直接放话,若敢裁到自己头,这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死的。
纨绔们吓尿了,忙又聚在一起商量,还没出结果,郑春又遭到了陌生人的袭击,腿差点被打瘸了。纨绔们立刻拿出了自己全部家当,又一咬牙,向那一万八千人索要,好话和威胁一起用,这才又集了一大笔钱,催着曹离驹和郑春赶来送钱。
这次剑鼎热情友好的接待了两人,并关切的慰问了郑春的伤势,曹离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将近卫军遇到的困难说了出来,当场就和郑春下跪求剑鼎救命。
剑鼎十分仗义的拍胸脯接下了这个难题,保证一定把事情摆平。曹离驹和郑春绝处逢生,惊喜得差点哭起来,对着剑鼎又好一阵拜谢,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二人将剑鼎的承诺带回近卫军,顿时如同凯旋的英雄般受到众人欢呼崇拜,近卫军的纨绔们放下悬着的心,又开始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神仙日子。可过了一个多月,关家军的兵卒包围了近卫军兵营,开始清点军籍,开除无军籍的人员了。
那些被裁的人,是亲戚的就找到家里哭闹,没背景的就在门口撒泼卖惨,有背景的直接就开始动刀子了,纨绔们现在连家门都不敢出。
曹离驹和郑春惊慌失措的赶到武安军寻剑鼎,剑鼎神情苦恼的道:“二位老弟,你们可坑苦我了,怎么当初不说清楚这事的严重性,我往里面砸了好多银子疏通关系,可还是被推三阻四的打发了。”
曹离驹快哭了:“剑鼎公子,剑鼎哥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剑鼎瞪眼道:“继续砸钱啊!砸到他们喊咱们爸爸为止!”
曹离驹和郑春脸色惨白:“还,还砸?”
剑鼎大气的道:“我可是尽力了,就差最后一笔便能把这事办下来,砸不砸你们自己决定吧。你们若放弃,也没关系,我投入的那些钱就当是送给兄弟们的喝酒钱!”
曹离驹和郑春回去近卫军一说,这次纨绔的反应没有多激烈,麻木了,也真的是把剑鼎当成了救命稻草。大家砸锅卖铁,坑蒙拐骗,又集了一笔钱送给剑鼎,剑鼎这次指天发誓,一定把裁军这事解决了。
二人将信将疑的回家,每日茶饭不思的盯着朝廷的音讯,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回转的消息。这次二人也不当传声筒了,直接领着近卫军的纨绔们武安军了。
剑鼎似乎要出远门,兵卒们正将一个个箱子往马车搬,这让纨绔们不禁庆幸来的及时,不然人就跑了。
剑鼎听了纨绔们的质问,大方的回答:“那事啊,没办成。”
纨绔们真的崩溃了,一个纨绔带着哭腔道:“剑鼎公子,你不能一句轻描淡写就没了啊,这事你要扛下去啊。”
剑鼎笑了,无所谓的耸耸肩:“扛不了。”
郑春红着眼道:“那我们的钱,你总该还给我们吧?”
“花了啊。”剑鼎笑得很无耻,“不是说了拿去疏通关系吗?”
郑春急道:“可你不是没办成吗?”
剑鼎耐心的道:“你看啊,这好比你去庙里拜佛许愿,捐了香油钱,可愿望没实现,难道还要佛祖把香油钱退给你?”
一个纨绔道:“那办事的钱不说,咱们两次孝敬的钱,你总该退给我们吧?”
“哈哈哈!”剑鼎捧腹大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纨绔们,“你们都说是孝敬了,你孝敬你爷爷的东西会让他退吗?”
纨绔们气得想杀人,可周围武安军的兵卒都手放在刀柄,纨绔们就算有杀父之仇,也不敢发作。
曹离驹此刻已经都明白了,自己一伙人被剑鼎彻彻底底耍了一通,当下也不再伪装了,语气怨毒的道:“剑鼎公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我们都逼绝路,对你没好处!你把钱退七成给我们,三成算我们买个教训,以后咱们见面还能互道声好。”
剑鼎目光在曹离驹脸停留片刻,然后不耐烦的摆手道:“都别在这烦本公子了,我明日还要去天水郡招兵呢,都快滚!”
兵卒们强行将纨绔们往营门外赶,纨绔们骂骂咧咧,却又不敢动手。蓦地,正在装车的一个箱子落地,洒落出满地的金锭,纨绔们眼睛更红了,而曹离驹的眼睛则透出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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