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武安军练兵的第一天,陆草起了个大早,穿干净整洁的军服,与母亲道别。
母亲看着长大的儿子,心里是万分不愿意陆草去当兵的,可周子阳的师命不可违,陆草也一心要辅佐剑鼎,平日里又受剑鼎诸多照顾,只能叮嘱道:“虚心听话,剑鼎公子以前是你师弟,现在是你官了。”
陆草笑道:“母亲放心,孩儿哪有胆子跟他顶牛,论整人手段他比周老师还多。”
母亲又道:“你也二十岁了,隔壁几家的孩子都比你小,可娃都两个了,你也得抓紧,早日让我抱孙子。”
听到母亲的日常催婚,陆草急忙逃了,大丈夫未建功立业,何以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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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草到了军营主将营房,此刻里面已经有些热闹了。陆草的其他五个同门师兄弟负责钱粮,兵甲,建设,纪律,文书,谋划等文职工作,站在主将下方左侧。右边目前就一个擎天巨汉尤基伫立着,两眼微眯,心里骂娘,让你舅舅早点,你却姗姗来迟耍大牌,还有我转了一圈,女儿红在哪呢?
没片刻,剑鼎就在剑苦,周艺,剑错的簇拥下来了,只是今日的剑鼎有些不同,让陆草等人都感到惊愕。一个白色的面具覆在剑鼎脸,这面具仿得是一张人脸,最醒目的就是狭长的双目,妖异邪魅,又让人感到冷漠睥睨。
众人都寂静无声,需要消化剑鼎的新花样,陆草觉得这脸在哪见过,思索半晌才猛然想起,有点像羊天罡啊!尤其那双狭长玄妙的眼睛,只是眼眸中的气势截然不同。
剑鼎来到主将位,非常满意众人的反应。这面具由刘显出设想,羊天罡出脸,自己出好处,木德三废的才华凝聚,必然是惊掉所有人下巴的。剑鼎微微昂起下巴,故作低沉的声音道:“南国杀神起,剑出天下惊。血屠九百万,白面武安君!”
剑鼎等了半天,见大家还是无动于衷的的样子,轻咳两声:“咳咳!你们可以开始赞美了,崇拜,膜拜,跪拜,我都会虚心接受。”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是吟诗了,负责文书的蒋师兄道:“这是五言诗吧?可平仄押韵是不是有些不对?”
负责钱粮的游师兄道:“这白面武安军是什么意思?咱们武安军的兵卒脸都要抹白面吗?那可太浪费了,出汗还粘人。”
尤基冷哼道:“我可不抹!”
剑鼎捂着面具道:“是武安君,君子的君,我的匪,呸呸,我的雅号!还有那个说平仄押韵的蒋师兄,这些细节重要吗?听着牛笔有气势就行了!”
陆草忍着笑,道:“主将,新兵已经集结,共两千八百人,等候你的检阅。”
剑鼎平复装逼失败的沮丧心情,眼眸转为认真肃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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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军军营有六十间营房,营房的设计和搭建位置都是剑鼎手绘给工匠的,只占军营面积的五分之一,其余五分之四全是宽敞的跑道,空地,障碍等。营地后方还有一座几十米高的小山,山寸草不生,据说剑鼎就是因为这座山才选择了此处建营。
剑鼎提前将士兵日常的一些出操战队,仪容仪表要求跟陆草等人说了,所以此刻校场的新兵并没有一盘散沙,三五成群,而是分成五十六个纵队。只是有些新兵已经原地坐下,或者呼朋唤友,聊天打屁了。
剑鼎和一众文武登点将台,新兵们才懒洋洋的开始起身,甚至还有一些坐着的,嘈杂声不绝。负责纪律军容的孟师兄惭愧的道歉,剑鼎摆手道:“没事,正因为是乌合之众,才要训练淘汰,两千八百人,有个一千八百人就够了。”
新兵们也都好奇的望着点将台的军中一众军官,尤其是传说中的纨绔二世祖剑鼎,只是今天剑鼎戴着一个古怪的面具,没有露出孩子脸。
两个士兵抬着一个大箱子到剑鼎面前,剑鼎示意打开,顿时一片炫目梦幻的金光射入每个人眼中,一大箱金子!还懒散的新兵顿时蹦了起来,整个木德有几个人见过如此多的金子?新兵们全都闭住了呼吸,甚至有贪婪胆大的都打算冲去抢了。
剑鼎待新兵们平静下来,道:“当兵打仗,绝大部分人图的都是升官发财。在我武安军里,你能力优秀,我让你升官发财!你服从忠诚,我让你升官发财!你敢战不怕死,我让你升官发财!你杀敌斩将,我让你”
“升官发财!”地下的新兵们激动的大喊。
剑鼎继续道:“我对士兵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服从!级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这是军人的天职!”
有新兵问道:“那若长官是让我去送死呢?”
剑鼎冷冰冰的回答:“怕死就别当兵!战死的有抚恤金,家里老人幼子我养!”
又有新兵问:“那官若是公报私仇,故意害我们性命呢?”
剑鼎道:“选贤用能是我的责任,服从军令是你们的天职,若有官公报私仇,我会让他给你们偿命!你们若发现官德不配位,以公谋私,可以跟陆草长官说,自然有人调查,但若是证明诬告,罪名加倍返还!”
剑鼎又指着营门道:“一个月,我会对你们进行严苛的训练,受不了的人随时可以走出那个大门!在训练中不合格的人,同样也要离开!一个月后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武安军卒。你们中如果有喜欢偷奸耍滑的,心怀鬼胎的,怕苦怕死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免得白白受罪。”
此刻自然是没有哪个新兵会几句话吓走的,金子的魅力太勾引人了,都站着不动。
剑鼎看了一眼阳光,春日的阳光还是温暖和煦的,对孟师兄道:“早先来个热身,晒晒霉气,让他们站到中午吃饭,要求抬头挺胸,站立如松。不听话的一训,二揍,三滚蛋!”
“遵命!”
剑鼎让剑错搬了椅子来,自己坐在点将台,拿出一本书便开始看了起来,对下方不时的训斥,打骂,哀嚎声,皆充耳不闻。剑苦,周艺,尤基等人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剑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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