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周子阳道,“剑氏和我,刘章视为心腹大患,若我和剑氏合一,刘章必定倾国力一战。我留在此,刘章与剑氏胜负各半,刘章没了孤掷一注的决心,投鼠忌器,也不会加害于我。”
周艺依旧不同意:“这只是父亲的推测,若刘章疯癫,父亲必死无疑!而且胜负各半,不代表父亲就安全啊!”
周子阳摸着剑鼎的脑袋,充满信心和期待的道:“十年以后,剑鼎长大,为师相信你给出所有人答案。”
剑鼎也不愿周子阳冒险:“师父,兵法云不动如山,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制其变,弟子想大家都活。”
周子阳严肃的道:“离开,十年内剑氏无忧,可蓄积力量。留下,你和城内族人皆死,剑氏没了未来。世间一切皆在得失选择之间,没有两全!你将来也许存善万国兴,为恶鹿野血,慎对自己的每个选择,莫让自己悔恨!你先出去等待,我有事要交代周艺。”
剑鼎满腹心事的出去了,周子阳抬手让周艺不要多言,认真叮嘱道:“你跟着剑鼎,好生保护,若剑氏有危险,只独活剑鼎一人也行!剑苦会拼死为你断后!”
周艺脸色苍白:“父亲,我,我.......”
周子阳明白周艺的心思,点破道:“你若为救鱼雁而让剑鼎遇难,便失未来之主,失剑氏与我生机。鱼雁绝色无双,乱世之中就是天大的祸根,唯有剑鼎才有可能护她平安,没有剑鼎,你和鱼雁也不得善终,还不如让她现在死了!该如何得失,同样也是你这一生的路。”
外边,剑鼎小脸严肃的对剑苦道:“幺哥,我有一个请求要你答应。”
剑苦面无表情的道:“我都听到了,若你没有危险,我会护住剑氏每个人,若你有危险,我会舍弃所有人!”
剑鼎急道:“不行!你要帮我保护父亲母亲!”
剑苦在剑鼎面前跪下道:“阿鼎,每个父母都把孩子看的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你死了,就等于杀了她,也是杀了我。我唯一的使命就是你,哈日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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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振步履踉跄,满面醉酒之色,胸中却是豪气干云,脑子里不停回转着满城百姓伏拜磕头的画面,就是王也没得到过百姓如此拥戴崇敬吧?今日我剑振胜于王!
剑振眼里露出征服之意,对扶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剑名和剑波道:“扶父亲去那贱婢处,为父今晚要在那里睡!”
所谓贱婢,大家都知道是让剑振蒙受奇耻大辱,几乎每日口中都要咒骂几句的虎三丫。旁边的剑策闻言劝道:“大哥,嫂子已有六个月身孕,不可受惊!”
剑振带着浓浓醉意挥手道:“六弟就不要管大哥的家事了,何况那孩子的来历难道我会不知道?没了才是好事!”
剑策看着剑振咬牙切齿,怨恨扭曲的脸庞,忍下心中的忧虑和不舒服,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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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鼎,剑苦,周艺匆匆回到剑府,却听仆人说因为全郡百姓欢庆,父亲也被经商的好友喊去饮酒了。剑鼎吩咐仆人去喊父亲,然后找到母亲沈娥,将周子阳的话复述了一边。
沈娥脸色凝重,毫不犹豫就吩咐仆人去召集族人。不一会剑鱼雁,剑配便来了,沈娥道:“庄子来信,老夫人想大家了,我们即可就动身去庄子看老夫人吧。”
剑配神情紧张的看向剑鱼雁,剑鱼雁心领神会的问道:“五姨娘,可是奶奶她......”
沈娥淡笑道:“老夫人身体很好,就是想念你们了,大家也不需浪费时间收拾东西了,三丫来了我们就立刻动身吧。”
剑鼎见虎三丫那边迟迟不来,放心不下,便径直前去喊人,途中遇到回报的仆人说剑振回来了,不让打扰,疾行立刻就变成了小跑。
剑名和剑波正勾肩搭背正走着,忽然远远见到剑鼎赶来,身边还跟着黑面冷的剑苦和英朗挺拔的周艺,急忙蹦到了旁边树丛后躲了起来。待剑鼎三人过去后,剑名才松了口气,埋怨的对剑波道:“你躲什么?吓我一跳。”
剑波委屈的道:“我怕,而且是哥哥你先躲的。”
剑名心有余悸的不再说话,猛地又拍手道:“坏了!父亲要出事!”
剑波紧张的道:“七,七叔还敢欺负爸爸吗?”
剑名翻着白眼道:“他连爷爷的胡子都敢拔,这家里还有他不敢干的事吗?他可不是六叔那般能讲道理!”
剑鼎刚进虎三丫的院子,便差点撞到一个奔走的婢女,剑苦瞬间挡在剑鼎前面,把婢女抓住。
剑鼎喝道:“镇定!说!发生了什么事?”
“七公子!”婢女带着哭腔道,“大公子要行房,夫人不肯,然后大公子就打了夫人,夫人便,便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我去找大夫。”
剑鼎怒不可遏,立刻冲入虎三丫屋中,只见面无血色的虎三丫昏死在地,血液染红了裤子,剑振面色狰狞的坐在一旁喝茶,婢女们惶恐侍立,谁也不敢前救人。
剑振看到剑鼎闯入,脸色慌了一瞬,见到周艺后又镇定下来,有亲妹夫在,有什么好怕的,有恃无恐的道:“七弟,你.......”
“去死!”剑鼎却是没有给剑振废话,袖中弹出削铁如泥的豫让剑,直接刺向剑振。
剑振顿时吓得酒醒了,慌乱着从椅子摔倒在地。
周艺及时抓住了剑鼎,道:“救人要紧!”
剑鼎恨恨的瞪了眼剑振,转身赶到虎三丫身旁,抓起她的手腕探查脉搏,只觉细微如将断之丝,大半生机都已经被索命阎罗勾去了。周艺也懂医术,只看虎三丫面容和衣裤下不断渗出的血就知道恐怕难救了,但还是带着希望和犹豫道:“我父亲可能有办法,但现在这情况.......”
剑鼎目光坚毅:“我发过誓要保护嫂子,让我母亲她们先走,我们去找师父救人!”
周艺只觉得心里涌一阵感动和豪气,他也是少年意气,只觉得剑鼎若永远这般,那的确是值得他效命的主公。
剑鼎最后看了眼剑振,眼里冰冷无情,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一种噬人的戾气刺入剑振心脏,仿佛冻结了他的血液,让他整个人颤栗起来。剑振只觉得剑鼎此刻的眼神跟父亲和二伯是那么神似,都是冷凌绝,把人命视为草芥的淡漠,而剑鼎的眼神中还有一种对杀戮的压抑和期待,仿佛这四岁的身躯中隐藏着一个嗜血的怪物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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