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第二次领着人来迎娶剑华若,却被告知剑华若逃婚了,胡庸当场几乎要被气昏厥过去,他的丞相尊严如同被丢进了茅厕,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他最爱的女子。胡庸年纪轻轻做到丞相,何等成功的人生,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侮辱和挫败?只见他如疯子般撕扯咬碎了身的新郎华服,然后不顾衣衫褴褛,跌跌撞撞的往王宫跑去。
王刘章震怒,胡庸如同一位被凌辱了几十次的女子,在庄肃的王廷声嘶力竭,哀恸痛哭。逃婚的主犯剑泉被士兵带朝堂,这位却是哭得比胡庸还要哀怨委屈,时而伏地抽搐,时而捶胸嚎啕,弄得刘章不知该如何发作。文武官员今天可算是大饱眼福,往日以为一哭二闹三吊是女人才有的技能,今日这二位哭的功夫,真比女人还要入情三分。
朝堂之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看热闹,把刘章要的威仪砸得干干净净,最后剑泉被夺去所有官职,贬为庶民,庭仗五十,不再录用。剑阿自请辞去大将军之位,给刘章一个交代,此事才算不了了之,但胡庸这个仇敌算是真正立下了。
剑府。
“母亲,母亲!”剑鼎撒娇的抱着沈娥的腿,脑袋不停的往沈娥怀里钻,想条可爱的小犬。
沈娥却是故意扭过头,绷着娇媚的脸,一下也不愿意搭理宝贝儿子。
剑君在旁哂笑着劝慰:“跟儿子怄什么气?咱们父子难得同心协力一次,你也要吃醋?”
沈娥瞪了剑君一眼:“瞧把你得意的!”
剑鼎见母亲开口了,忙讨好的道:“母亲,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阿鼎都跟你说,不理父亲了。”
剑君笑骂道:“你这过河拆桥倒是玩得挺溜,将来必定是个奸商!”
剑鼎插着腰道:“孩儿将来要做大将军!”
剑君挤兑道:“你啊,欺负欺负你三伯那样的混不吝还行,碰你大伯,二伯,还有你父亲这样的聪明人,定叫你作茧自缚!要给你好好找个老师了!”
沈娥正搂着宝贝儿子,又气又爱的用力亲着,闻言抬头道:“不是说让他先随大伙学习吗?怎么突然又单独给他找师父了?我们阿鼎快快乐乐长大便好,不用那么辛苦。”
剑君无奈的道:“是大哥的命令。我也觉得该找个老师,你看他才几岁,就已经出入雪月楼,还设计他三伯,虽然用心是好的,但透着一股狡猾邪性,若是放任不管,怕会误入歧途!找个老师来教他立人懂理,学习仁孝智信,是应该的。”
沈娥若有所思的点头,剑鼎却道:“父亲,母亲,孩儿要学武!学天下最厉害的武功!孩儿要拜中天大师为师!”
剑君道:“你二伯不是回来了吗?他是木德最厉害的人,比中天大师还强,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教你。”
“好!我这就去找二伯!”阿鼎挣脱母亲的双臂,兴冲冲就找剑从去了。
沈娥慈爱的看着儿子跑远,神情顿时忧郁的看向剑君:“夫君,王步步紧逼,剑氏危如累卵,我担心阿鼎会出事!”
剑君轻轻握住妻子的柔荑:“相信大哥和二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保护好剑氏的!”
沈娥却道:“我怎敢放心?那是我们孩子的安危!我想不如将他送去我妹妹那里,至少能保护他一生的安全富贵。”
剑君叹道:“你看我这些年可曾离开过木德?我们剑氏已经是笼中鸟,华若她因为是个丫头,王才不了了之,也绝不会允许有第二次了。”
沈娥紧握着拳头,脸凝重又焦虑,半晌后仰头看着夫君道:“既然阿鼎喜欢学武,那便为他找最好的师父!当我保护不了他的时候,他也能保护好自己!”
剑君神情一动:“你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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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鼎欢脱的跑到剑府的演武场,立即便看到了正在对练的剑策与剑苦,以及在旁督导的剑从。
剑策习的是剑从自创的枪法,招式简单致命,刚猛凶悍,蓄势如雄狮,出招似毒蛇,演武场的沙土在他枪法的挥动下刮起阵阵罡风。剑苦握着一把短刀,眼神如孤狼,身形似狡狐,在剑策的枪下逃窜。剑策的枪始终追着剑苦,像是猫戏老鼠,剑策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得意,偷偷窥视父亲的表情,渴望得到称赞认同。
骤然!剑苦趁着剑策这一瞬的分神,紧贴着长枪逼近剑策,枪尖捅穿剑苦肋下的衣服,武玉的气劲令衣服如雪花飘碎。剑苦肋下鲜血飞洒,但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剑策大惊,想要变招却是来不及,剑苦眼里的杀意更是让他惊惶失措,待他回过神,剑苦的短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剑策恐惧的退后两步,长枪从颤抖的手中掉落,刚才一瞬间占据全身的死亡让他彻寒,仿佛血液都结冰了。
剑鼎惊呼一声,焦急的跑去,只见剑苦的腹侧血肉模糊,剑鼎立刻气恼的朝剑策责问起来。剑策此刻心里却是羞怒非常,他在父亲面前丢脸了,身为剑氏未来家主的自尊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而剑鼎的无理取闹更如同火浇油。
剑策眼底怒火盎然,剑苦盯着剑策,眼里冷如冰,剑从出现三人中间,对剑鼎道:“只是皮外伤,些药养几天就好了,我剑氏男儿流血受伤视若等闲。”
剑鼎又狠狠瞪了剑策一眼,便陪着剑苦去药了。剑从惋惜的看着剑苦的背影,这孩子虽然没有武玉,却有着野兽的凶悍和直觉,天生的杀神猛将,可惜不擅长用枪,不然会是自己最好的传人。
剑从又看向低头的剑策,冷声道:“我剑氏在战场只有胜与死这两条路可选!畏战之人没有资格背负剑氏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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