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地寂寥,寒气弥漫。剑府除了值夜的下人,其他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剑华若背着包袱打开房门,小心的观察了一阵后,才大胆的走出屋外。她一直是武人习性,不爱被人伺候,常常古灵精怪,因此不容易惊动别人。
剑华若先去了父母的屋外,默默的磕了几个头,又悄悄的去看了看卧病在床的奶奶,然后才向着后门走去。待到了后门,却见到后门大开,黑洞洞的门就像坏兽的口等待着吞噬剑华若,只要她踏出这个门,她就将失去剑氏的保护,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一匹黑色健马静静的立在门外,马身长枪弓箭齐备。剑华若本就泪涌的双眸更加模糊了,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害怕,她不舍,她后悔。
“四姐!”剑鼎出现在剑华若身后。
“阿鼎!”剑华若哭着跑去紧紧拥抱住剑鼎,泣声道,“我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大家,舍不得你,我不想走!呜呜”
剑鼎同样满脸泪水,在剑华若耳畔坚定的道:“四姐,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接你回家!一定!”
剑华若哭着点头,用力紧抱着剑鼎,仿佛自己的一部分在被生生撕裂。
剑鼎又轻声道:“去瞾国!那里即将是女人的天下!”
剑华若不住的点头,柔弱无助的让剑鼎心疼,可还是狠下心催促剑华若马,剑华若带着哭腔道:“你快回去,夜凉,会生病的。”
剑鼎坚持道:“送四姐离开我就回去。”
“阿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剑华若一夹马腹,带着无限不舍与伤悲离开,踏了属于她的传奇之路。
剑君这才出现,用外套裹住剑鼎的哆嗦的小身躯,语气酸涩的道:“不枉我们父子冻了半夜,希望她一路平安。”
剑鼎搂着父亲的脖子,感动的道:“父亲,你想的真周到,什么都为四姐准备好了。”
剑君道:“那黑马武器都是你二伯的,这后门大开却不见卫管家,肯定是你大伯安排的,咱们剑府满门的将军,岂会无声无息的让一个人离开。只是这一家子啊,面冷心热,口是心非的人太多。”
剑鼎含笑带泪的道:“父亲,阿鼎不冷了,在我们剑府里一点都不冷。”
剑泉昨夜虽然与艺姬姐妹大被同眠,享尽温柔,可今早还是天未亮就起床了,好好梳洗一番,又换了一身新衣服,一脸轻松愉悦。
雪月楼老板白夫人殷勤的迎来:“三老爷怎么起这么早?可是艺姬侍候不周?”
剑泉脸带着猥琐与回味:“周到!周到!丰美嫩滑,三老爷如今才真正知道做男人的快乐!只是今日我剑府有大喜事,我这长辈不能缺席啊。”
白夫人关心的道:“三老爷躲了这么些日子,今日回去难道不怕了?”
剑泉得意的笑道:“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只需我道个歉,认个错,便什么事都没了。何况这事丢脸的是我,得便宜的是别人女儿,我才是委屈的很呢!”
剑府的下人们同样早早起来了,张灯挂红,放炮吹乐,喜庆盈天。只是这宾客却不如曾经那么多,毕竟都了解其中内幕,这喜事恐怕一点都不让剑府感到欢喜,凑近了说不定要殃及池鱼。
大房大哥剑振与卫管家在第一堂迎接宾客,见到剑泉归来,卫管家甩了个黑脸,剑经则恭敬的行礼。入堂的客人虽然心里不屑鄙夷,面却不失热切的前行礼问好,剑泉在一片阿谀中渐渐就放下了最后的那一丝忐忑不安。
剑振寻个时机对剑泉道:“三叔父,我父亲说您若归来,请往内堂,几位叔叔们都在那。”
剑泉整了整衣裳,无惧的道:“领路!”
剑振忍俊不禁:“三叔父莫非忘了这是自己家?外甥还要招待客人,请三叔父自己去吧。”
“哈哈,几日未归,确实有些陌生了!”剑泉强笑着,拖沓忐忑的向内堂走去,剑振看着剑泉的背影不禁耻笑。
内堂中,剑老太爷,剑阿,剑从,剑文,剑君都在,剑泉见到这黑面神二哥,之前那些算盘心机顿时都乱了,这双腿又软了几分,不自觉就跪了下去。
剑老太爷寒着脸道:“这跪着的是什么人?怎么跑我们家来了?还不把他轰出门去!”
剑泉忙磕头求饶,带着哭腔道:“父亲!儿子知错了!您要打要罚都行,但别赶儿子走啊,儿子死活都是剑氏的人啊!”
剑阿安抚住父亲,走到剑泉身前,俯视这不争气的三弟,剑泉忙讨好的抬头求饶。从小到大,剑泉都是最能惹事的那个,每次也都这般认错后便得到了原谅,开始还有几分诚恳,后来渐渐便是敷衍做戏了,行为也越发乖张,自己这个大哥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如今剑府被王忌惮,风云飘摇,剑泉还这般不成熟,再闯下更大的祸事,那时求饶还有用吗?
剑阿面无表情的道:“这些天你都未归家,去了哪里?”
剑泉不假思索的道:“知道父亲和哥哥们在气头,就去朋友那小住了几日,今日是四丫头的大喜日子,我这伯伯自然要回来了。”
“哼!”剑文重重一声冷哼,满心愤懑。
剑阿道:“都住朋友家?你会如此老实?可有去其他地方和狐朋狗友寻乐厮混?”
剑泉忙喊冤道:“哥哥莫要冤枉弟弟!母亲卧病在床,我岂能那般不孝?每日都是闭门思过,祈求母亲健康。都是因为我鲁莽混账,母亲才气病的,每次想到都悔恨不已。”
剑阿盯着剑泉,见他神情委屈哀戚,泪眼模糊,便道:“能这般,说明你也懂事了,起来吧。”
“哎!谢谢大哥!”剑泉立刻就从地起身,脸破涕为笑。
剑老太爷怒道:“什么?这就算了?老大,你是想让老父我也气倒在床是吧?”
剑阿道:“父亲,我看三弟没有说谎,他知错了。”
剑君也劝道:“父亲,大哥慧眼如炬,三哥岂敢在他面前说谎?三哥这些天定是一个人老老实实在朋友家闭门思过了,您就原谅他吧。”
剑泉感激涕零的看向五弟,几兄弟里就五弟最义气,最仁厚,怎么就生出剑鼎这么个焉坏焉坏的种呢?以后要好好留意下五弟妹,不能让自己的好弟弟莫名其妙戴顶绿帽。
一直沉默的剑从开口道:“若是你信口雌黄,欺骗我们该怎办?”
剑泉立刻赌咒发誓道:“弟弟我每一句都是真的,若有谎言,二哥你就一脚踹死我!”
剑从冷冷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剑老太爷恨恨的拍着桌子道:“你们这几个兄弟就宠着他吧!迟早他要害死我们剑氏满门!”
剑文红着眼眶道:“我绝不原谅他!他害了我华若,我,我跟他做不了兄弟!”
剑泉对剑文的怨恨不以为意,这剑华若嫁给丞相是何等的好事,自己女儿没那福气,你却得了便宜还卖乖,这读书人就是虚伪矫情,表面不舍得女儿,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PS:老婆今天问书有人看吗?我说有的。老婆再次提醒,这是最后一次写书了啊,都十来年了,还没放下。其实我就写了一本书,这次是第二本,但不敢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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