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驱小院内,宁蓉已经将一块草席拖了出来。
屋内比较窄,也不方便让陌生人进去。于是二人便将昏迷后的白巳已放到了院中的这片草席上了。
白巳已的伤内外皆有,但导致其昏迷过去的却是内力劳损过度和精神上的虚脱。
宁蓉此时将已经煮好的热水提了出来,计连则开始为白巳已运气疗伤。长生诀内力灌体而入,白巳已那早已空空如也的丹田内,这时也开始有了一丝内息。
宁蓉此时则是替白巳已清理着背上的伤痕。白衣之下,白巳已消瘦的背上早已是伤痕累累。钢鞭抽击所划出的伤痕不是很多,更多的反而是已经结疤的鞭击旧伤。
“计连,他快看,他醒了。”
临近傍晚,白巳已这才虚弱地睁开了双目。引入眼帘的却是一对陌生的青年男女。
感觉自己背后的伤势已经被包扎了起来,白巳已这才开口朝着计连和宁蓉谢道:“在下泥洹会白鹿分堂堂主白巳已,多谢二位救命之恩了。”
白巳已此刻依稀记着自己昏迷前曾向眼前二人求助。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赵云河等人抓住,但现在看来是他们救下了自己。
宁蓉此时听到白巳已开口道谢,连忙开口道:“是计连救的你,我什么忙也没帮上你的。”
白巳已此时却道:“白某身上的伤还是姑娘帮忙包扎的,白某还是知晓的。”
宁蓉听到白巳已的话后,不觉脸上一红。
说罢,白巳已又冲着计连谢道:“这位小兄弟,多亏你出手相助了。小兄弟内功修为不俗,不知是哪家俊秀?”
计连此时摇了摇头,并未说明自己的来历。
眼见计连没有向自己表明身份的意思,白巳已只好自顾自笑了笑后说道:“小兄弟既然不愿多言,那白某这就告辞了。这里有我白鹿堂令牌一枚,还请二位收下。如今白某身无长物,只有日后再答谢二位的搭救之恩了。”
眼见白巳已说完这番话,便欲离去。宁蓉却是有些担心他的伤势,赶忙说道:“你的伤…”
白巳已此时没有过多犹豫,轻轻拉开院门,望了望屋外后,便朝着两人拱了拱手后便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计连望着白巳已的离去,这才将白巳已送过来的令牌递给了宁蓉。
“宁姑娘,这令牌以后你和宁大哥兴许用的上。有泥洹会的保护,你们也能不受人欺负。”
望着计连交到自己手上的白鹿堂令牌,宁蓉不由得好奇道:“计连,你为什么救了他,又不要他的谢礼呢?”
计连此时却是冲着宁蓉微笑道:“这没什么吧。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难道我救你和宁大哥就是为了这个吗?”
听到计连的回答,宁蓉却是微微一愣后笑道:“计连,你人真好。要是我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你已经很好了,不需要羡慕我的。”
宁驱的小院里,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却是互相吹捧了起来。眼见天色不早了,计连便没有再呆下去了。
“计连,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你还会来看我们吗?”
临别前,宁蓉似乎是知道计连不会再在晋阳城中久留了,这才强忍着内心的苦涩问向计连。
“一定会的,你也要照顾好宁大哥和你自己。”
晋阳城并州刺史府中,东瀛公司马腾手下的几名都尉和幕僚正聚集在府中的一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