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两人见孙亥欲挟宁蓉以令二人,可石和计连皆知受治于人只会自取灭亡。随即暗中准备了刚才的一击,果不其然,孙亥这种人怎么可能实行的了玉石俱焚之法。
眼见自己手中的人质再次被人掳走,孙亥来不及与石纠缠,当即后仰落地,然后借势翻滚到了一旁。这才躲开了计连剑指的后续攻势。
宁括此时眼见孙亥不敌二人联手,竟然连手中的人质都给丢了,当即将衙役聚在了自己身前。
此消彼长之际,石和计连身旁的压力骤然一轻。
“石大哥,快从后门走,孙亥就交给我来对付。”计连此时已经跃出了后院,望向阳曲县衙后门,连忙朝着石唤道。
石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宁蓉扛在了肩头,疾步朝着计连所指的方向逃去。
孙亥此时已经重新起身,正欲飞身拦下逃走的石,却见身侧一道杀机瞬息而至。
计连此时已经将自己的束发布带抽了出来,一击甩向了孙亥。布带虽轻,却内藏计连掌中剑气。计连随意而发,孙亥却不敢随意而挡。
只见孙亥右手飞快的旋转着,短刃不断地绞杀着飞来的布带。待到孙亥终于击碎了布带,却早已不见了计连的身影。
计连和石此时正朝着破屋奔去,石肩上的宁蓉如今尚还惊魂未定。刚才在衙门后院的惊险一幕,她到现在都还没彻底消化。计连如今正当先领路,头上的束带被孙亥击碎,如今又躬身疾驰于月下,一头长发不自觉便飘散在了风中。
阳曲县衙后院中,宁括此时已经撤去了护卫。孙亥此时正望着手中破碎的布带,不禁心中一寒。孙亥不明白计连为何不用剑,他分明感觉到了计连招式中凌厉的剑意,却始终收敛在双臂周围未能挥出。
这短短的发带被计连临危甩出,那一瞬间的剑气令孙亥如今还头皮发麻。
“孙兄,孙兄,你没事吧?”宁括此时已经走近了孙亥,却不知他为何呆呆地望着手中已经破碎的布带。
孙亥此时听到宁括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宁大人,你速速派人守住城门,我有办法追到他们。这小小的阳曲县城竟然也藏有高手,宁兄,看来你这个县令可当的不轻松啊。”
孙亥的话此时就像刀子一般刺进了宁括的心脏。刚才他擅自抽回了衙役护住自己,显然这孙亥是在警告自己“这高手连他都不好应对,靠这些衙役只能是安慰自己罢了”。
读懂了孙亥的意思后,宁括赶忙恭敬的向着孙亥拜道:“孙兄,刚才宁某一时胆怯,落了孙兄的安危。宁某自有补偿奉上,不知孙兄可有办法缉拿此二贼?若他们一日混迹于阳曲,在下的性命可是一日就未决啊。”
孙亥眼见宁括还算识相,沉声冲着身旁的宁括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些结实的网和弓箭,再派人守住城门。天亮之后,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伤了老子还想跑,门都没有。”
破屋内,计连终于领着石一路绕行回到了这里。宁驱此时望见了自己小妹,当即强撑着身子朝计连和石拜了过去。
“宁兄弟,我和宁小妹能逃出县衙,还得多亏了纥骨兄弟。今日若不是有他相助,兄弟我这条命都要搭了进去。”石此时一把将宁驱扶了起来,闷声说道。
计连此时却是将手指轻轻放在嘴边,示意三人再小点声。随即又向着宁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这破屋四面漏风,难保附近没有乞丐住在附近。四人此时只得小声商议接下来的安排。在短暂的商议之后,四人决定休整一夜,明天趁着天没亮便偷出城去。阳曲县城只有这么大,他们若是再拖下去,难保不会被宁括和孙亥找到。